当夏尔成功地执行了驱散鬼魂的任务后,阿兰日堡很快在布洛涅猎宫的直接命令下从一所供天才和贵族子嗣们上学的贵族学校,变成了一所军校。
学生们的课程进行了较大的变更,更贴近实战。今年异常事务调查委员会录取新人的门槛也被放低,一切都是为了让尽可能多的巫师们开始为帝国效力。
同时为了保证年轻巫师们的生存能力,异常事务调查委员会也准备为一线单位的编制进行调整,打算从五人改变为八人,人数更多不仅能提高新人们的容错率,还能加快以老带新的节奏。
总之,校园里各种传言满天飞,很难辨别真假。
对上高等咒术课的学生来说,生活并没有大变化。平时上课,每个月跟随着一线的巫师战斗小组执行两至三次任务。
虽然前两次任务完成得很完美,但夏尔后来还是失误过几次,好在并没有导致严重的后果,不过那并不妨碍自己被奥古斯特骂得狗血淋头。
由于委员会继续新鲜血液,从十月下旬开始的半个月万圣节假期被取消了,当然这只针对毕业年级学生。这当然引发了许多不满的声音,甚至有学生将反对的海报和标语挂在走廊上。
可毕业年级的学生们又无可奈何,没有人真的敢罢课,他们只能过过嘴瘾。在阿兰日堡,即便是委员会高管的子嗣,也不敢忤逆校长的决定,因为他真的有底气开除学生。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个月,一直到持续到第一个学期结束,也就是12月21日。
在法兰西,每学年由三个学期组成,第一个学期从九月份开始至圣诞节前结束;第二个学期1月6日自主显节结束后开始,在四月中旬结束;放两个星期春假后,第三个学期开始,然后至七月上旬结束,然后便是近两个月的暑假。
圣诞节假期,夏尔回到了尚贝里,索莱娜比他晚回来两天,还好在圣诞节开始前赶了回来。
24日的早晨,白雪暂时停止从天空中落下,夏尔踩着积雪来到庭院中的凉亭处,用火焰法术点燃了柴火,生了一团篝火来取暖。
一团浓雾笼罩着湖面结了一层薄冰的布尔歇湖,夏尔坐在凉亭中,已经看不见两侧的湖岸了。
“过去三个月,我可没收到哪怕一封你的信件。”索莱娜裹着厚厚的睡袍,也来到篝火边坐下。
“我也一样。”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我把信寄到了兰斯大教堂,结果他们给我退了回来,因为找不到收信人。”
“驱魔人的学校在市郊,我们只有周末才有机会去市区。”
“你在新学校的生活还习惯吧?”
“不错,只是神学课程有些无趣,我的很多同学又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让那里的生活更无趣了。但又有很多课程讲究科学和实用,总之,挺矛盾的。”
“怎么才三个月,你最初的激情就被消磨殆尽了?”
“我可没改变自己想成为驱魔人的志向。”索莱娜强调着,“有了同军界的富家公子们相处愉快的经历后,那些巫师家族的公子、小姐们没让你头疼吧。”
“其实氛围挺好的,我可以混迹在不同的圈子里,除了极个别的混蛋,我自认为我的人际关系处理得不错。”夏尔向着篝火靠了靠,“我听从了你的意见,认识了一个不错的姑娘,她父亲是异常事务调查委员会的高管。”
“不错嘛。”
“不过比起你来,她有点单纯。”
“那不是好事吗?”
“我得把握好分寸,但很遗憾的是,我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你是在暗示我没有分寸吗?”
“我们当时就没有分寸,好不好?也就是格雷戈里对我们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凡换一个保守一点的人,恐怕就把你送修道院去了。”
“又不是你占了我的便宜。”
“但这件事的确会给你带来负面影响。”
长谈后,夏尔和索莱娜选择将他们之间超越兄妹的关系埋葬,这对所有人来说恐怕都是一个更好的选择。不过能持续多久,那就要看后续发展了。
圣诞节的晚宴对于大多数人家来说,都是一年中最丰盛的一道宴席。不过在葛勒尔家族的宅邸中,今晚不过是又多了几道吃不完的主菜。
每年圣诞节,老总管格雷戈里会允许仆人们一同在餐厅用餐,这是一年中唯一的一次例外。
结束假期后,阿兰日堡的生活又继续着。
夏尔在课堂上和老巫师的指导下,他运用魔法的手法逐渐纯熟。即便他接受魔法教育的时间相当短,但他几乎在每一门课程的考核成绩上位居前列。
在一线的实战中,他的发挥和表现逐步在提升,失误开始与他绝缘。逐渐的,他还可以像经验丰富的巫师一样对局势做出一些预判,就连奥古斯特也慢慢的开始听取他的建议。
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里,夏尔还是忙里偷闲,去托农莱班镇和日内瓦玩玩,有时是同自己的室友一起,有时则是同玛德琳。
夏尔维持着自己与玛德琳的关系,他故意拖慢了两人关系更进一步的速度,给玛德琳适应的时间。
阿兰日堡里,关于夏尔的讨论越来越多。连瞎子都能看出他的天赋异禀,即便夏尔口头上不断的否认,但很多人都将他与艾蒂安·葛勒尔联系在一起。
如此的言论他带来了额外的关注,不仅仅在学校,在外出任务的时候,夏尔都能发现巫师们在背后议论着自己,时不时还会有人来询问他与近一百年前消失的葛勒尔家族之间的关系。
虽然额外的关注带来了额外的压力,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就比如说马蒂厄·儒贝尔没来找过他一次麻烦,甚至一同上课的时候,他对夏尔的态度都带着一丝尊敬。
这样的生活作息一直持续到四月中旬,第二个学期结束前。一个周日,夏尔收到了一张纸条,是安托万·巴赞校长的,要求夏尔午后去他的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