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大明:开局锁定朱标,朱元璋慌了

第50章 接旨,同沐天恩

  陆澜方踏入李府门槛,迎面便撞见行色匆匆的大哥陆湛。

  “三弟,你怎的溜到外头去了?我等正四下寻你,快随大哥回正堂!”

  陆湛语速急促,语气里满是焦灼。

  陆澜面露疑惑:“大哥,究竟出了何事?”

  “皇上的贺寿圣旨已到,你须随李家上下接旨。”

  片刻后。

  李府内外人等,皆按礼制跪地。

  正堂内,李家宗亲与三品以上官员肃然列于香案前。

  堂外,其余官员面北而跪。

  庭院角落,则是李府下人整齐的跪影。

  接旨规仪森严,《大明律》明载“大不敬”之禁,众人皆垂首敛目,不敢稍有逾矩。

  李家嫡系正对香案跪于前列,女眷依“男东女西”之制,在侧后方锦垫上依次跪定。

  陆澜位列官员队列,位次在李氏子孙之后、其余官员之前。

  他余光不经意扫向西侧,却见李琰跪于女眷后排,正朝他望来。

  二人目光相接,皆心照不宣地轻轻一笑。

  此时,负责宣旨的礼部贾侍郎,在李祺引领下,缓步行至陆澜近前。

  “陆指挥使,请上前三尺,与李氏子孙同列。”

  陆澜闻言一愣,下意识抬头望向贾侍郎,眼底尽是错愕。

  自己身为外姻,按礼制断无资格与李氏嫡系并列。

  李祺见状,低声催促:“还不速速上前?圣旨里提及了你,故有此殊荣。”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暗生恼意:自己身为皇上女婿,圣旨未着一字,这小子反倒被单独点出?

  皇上为何对此子如此眷顾?

  贾侍郎笑意温和:“陆指挥使,待宣旨毕,你需补行叩谢天恩之礼。”

  “是。”

  陆澜应下,膝行几步,跪至李祺之子李芳身侧。

  他抬眼环顾,这才惊觉自己已成全场焦点。

  众人目光中,羡慕与妒忌交织,如浪潮般向他涌来。

  他心中暗忖:朱元璋此举,莫不是想借由抬高自己,好让他打入李家核心?

  定是如此。

  贾侍郎高举圣旨,全场屏息凝神,尽皆垂首恭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赐尔孙婿陆澜同沐天恩。钦此!”

  话音落毕。

  李善长率众人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同时行“一跪三叩”礼。

  继而,陆澜膝行出列,单独叩谢皇恩。

  随后,李善长膝行至香案前三尺处,双手举过眉际,郑重接旨:“臣草莽遗骸,蒙天语褒嘉,虽肝脑涂地,不足报圣恩万一!”

  他将圣旨供奉于香案后,率众人再行“二跪六叩”礼,此次需在每声“万岁”后追加祝祷:“恭祝吾皇圣躬康泰,国祚绵长!”

  礼毕,李善长以黄绫托底,将圣旨收入紫檀雕龙匣中,由嫡长子李祺捧入祠堂。

  李氏宗亲于祠堂内行“三跪九叩”礼,点燃御赐龙涎香,祝曰:“祖宗积德,圣主垂怜,臣门永戴皇恩。”

  陆澜随众人亦步亦趋,心底却暗自感慨:不过几句贺寿之语,竟要这般大张旗鼓。

  这皇家礼仪,当真是繁琐至极。

  待李府寿宴开席,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陆澜因蒙圣恩,被邀至主桌,坐于李祺下首。

  席间,院内宾客络绎不绝地至主桌敬酒。

  陆澜身边人潮不断,他只得强撑笑脸一一应对,也不知灌下了多少杯酒。

  他心中暗骂朱元璋:好你个老头子,搞什么蒙受天恩,连累我遭此罪!

  酒过三巡,陆澜只觉双颊发烫,头重脚轻,腹中翻江倒海却偏吐不出半分。

  恍惚间,眼前景象渐渐模糊,终是人事不省,瘫软在座椅之上。

  ......

  次日。

  陆澜缓缓转醒,撑着身子坐起。

  只觉头痛欲裂,喉间干渴如焚,连开口唤水的气力都险些耗尽。

  “水......!”

  声音嘶哑。

  “夫君且慢,”李琰话音未落,已双手捧起案头的温水,快步递到他身前,“先喝些温水润喉。”

  陆澜接过碗盏一饮而尽,扶着桌沿弓下身,胸腔剧烈起伏着喘气。

  “日后莫要再贪杯。”

  李琰指尖轻轻替他顺气,眼尾微垂,模样虽带嗔怪,眉梢却凝着心疼。

  陆澜扯动嘴角苦笑。

  若不是无法推却,谁愿喝那苦辣烧喉的黄汤?

  “昨夜夫君醉得人事不省,嘴里总模模糊糊念着什么,”李琰忽然凑近,指尖替他拂开额前冷汗,“妾身细听良久,好似在咒骂......皇上?”

  “胡......胡说!”陆澜猛然抬头,后颈瞬间沁出细汗,酒意也醒了大半。

  恍惚间忆起昨晚喝醉前,心里似乎在咒骂朱元璋。

  他掌心发黏,忙攥紧袖口问道:“可有他人听见?”

  “夫君醉倒后,爷爷立刻上前扶你,”李琰见他神色惊惶,忙握住他冰凉的手,“并命大伯送你回府。”

  闻言,陆澜松了口气。

  纵然爷爷与大哥听见他的醉话,也定会守口如瓶。

  忽然间。

  他想起与朱玉的约定,猛地掀开锦被:”娘子,此刻何时了?”

  “已过午时三刻。”

  李琰望着他慌乱的模样,忙取来外袍,给他披上。

  “夫君,可是饿了?待妾身吩咐厨房......”

  “来不及了!”

  陆澜匆匆套上靴子,冷汗顺着下颌砸在衣襟上。

  他与朱玉约定,今日在定远会面。

  定远县离凤阳府一百里,要一天才能赶到,如今半日已过。

  “我去前院寻爷爷议事。”

  话音未落,青石板上已响起他仓促远去的脚步声。

  陆亨住所。

  陆澜向爷爷细说与朱玉的约定,随后便打听起定远县的情况及朱玉的底细。

  陆家世代扎根定远,直到陆亨获封侯爵,才举家迁至凤阳府。

  不过,陆家在定远仍留有大片田地、物业和作坊,正因如此,陆亨对定远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虽被封为定远侯,却是“虚封”,只领朝廷俸禄,并无实际治理之权。

  但即便如此,他对定远的关注度丝毫不减。

  所谓“虚封”,即“食禄而不临民”,与秦汉至唐朝前期的“实封”截然不同,彼时的公侯掌控封地赋税。

  陆亨特意提到,定远县的情况颇为特殊。

  定远县始建于南朝梁武帝时期,取“安定远方”的寓意。

  元至正十三年(公元1353年),朱元璋占领定远,这是他脱离郭子兴势力独立发展的关键节点。

  他在此招抚民兵,扩充兵力,定远成为他的根基,自此,定远一直在其统治之下。

  打江山之时,为笼络谋士战将,朱元璋常以土地、宅邸为赏赐。

  定远县城的大量土地房产,大多落入李善长、冯胜兄弟、陆亨、吴良兄弟、郑遇春、陈德等定远籍将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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