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岳母刺字:色的一批
“嘿嘿!”
听得这话,沈括嘴角吐出一丝轻蔑的哂笑。
头也不回,朝着花丛深处走去。
“呼!”
可就在这时,一道灵气匹练袭来。
宛若罡风刮过山岗,将沈括本就透明的身体吹得虚幻。
可下一秒,其周身萦绕的女鬼煞气一接触到灵气。
如同残雪趋火,直接消散泯灭。
灵气匹练将沈括背后的花草吹落。
剩下一只白花花的屁股袒露在外。
沈括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虚幻的身躯微微颤抖。
只见其突然转身
隐私部位只有一片树叶遮盖,可沈括恍若未知。
大步流星朝着宋无病走来,啧啧称奇道:
“青云宗当真捡到宝了。”
“小家伙不错!”
只见其某处挂着一片树叶,浑身光溜溜的。
背着手,在宋无病周身不断踱步:
“你这灵气有意思。”
“若是你早点入我门下,当初我也不至于死的这么惨。”
“快说说!”搓着手,沈括亟不可待道,“怎么帮我?”
宋无病抱拳颔首,强迫自己尽量不看那片树叶,解释道:
“弟子斗胆揣测,当初宗主被妖女围攻,被迫舍去躯壳。”
“原以为凭借灵魂远遁,熟料女鬼邪祟阴魂不散。”
“势必要让宗主身形俱灭。”
“宗主每次被女鬼折磨,灵魂便虚弱一分,鬼魂被煞气沾染。”
“小子虽没有‘建舍’的能力,”宋无病话音一转,“却可补全宗主被采补的鬼魂。”
灵魂状态想要复生,除了夺舍其他修者。
还有一条康阳大道,便是由炼药师炼制躯壳——“建舍”。
自己炼药术刚刚入门,自是不可能办到。
但补缺鬼魂,还是信手拈来的。
在鬼祟方便,若是自己自诩第一,世上无人敢称第二。
“不错不错,眼光独到!”心中对宋无病信心大增,沈括期待道,“若是你真补全了我鬼魂,到时候将温玉筠许配给你。”
此话一出,宋无病下巴直接掉在地上。
心中潮起潮落,喘息的胸膛传来一阵激动。
少年目瞪口呆,扭扭捏捏道:
“这不好吧!她可是我师傅!”
“这有什么的,我师傅就···”沈括尴尬地咳了咳,“我说可以就可以。”
后山禁地外,宋无病浑浑噩噩地走着。
一回想起沈括宗主的承诺,脑海中便回荡着那双修长如白玉的美腿。
那傲然的双峰,那深邃的沟壑。
那盈盈一握的纤腰,那宛若瑶池圣女的冷漠俏脸。
宋无病只觉心跳加速,气血翻腾。
“定是妖女蛊惑作祟!”
宋无病连忙安慰自己道。
君子养浩然正气,自己怎么会因为沈括宗主无根无据的承诺就色心大气呢?
一定是妖女蛊惑影响了我的心智。
毕竟那可是连前任宗主沈括都无力招架的存在。
自己一个聚气境小修士,被妖女蛊惑,心中对美女师傅产生一丝异样幻想。
这本身就很符合常理,绝不是我心本色。
可转念一想,却又有些不对劲。
虽说沈括身为前任宗主,确实地位超然。
但总不可能强扭瓜,乱点鸳鸯,逼迫温玉筠强行服从吧。
可从他言语中的笃定,这一切又不像是无的放矢。
脑海中温玉筠、沈括的长相缓缓重合。
竟然颇为几分相似之处。
“不会真是父女吧!”宋无病哑然,“可美女师傅怎么不姓沈?”
宋无病百思不得其解,这其中定有很深的渊源。
但不管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若是美女师傅就范,自己就躺下。
若是一张空头支票,自己就装傻。
一炷香的功夫,宋无病便准备好了修复灵魂的东西。
只见五种树叶均匀的混合在一起。
分别是“桑槐楝杨柳”。
正是五种最招鬼,阴气最重的植物。
如果沈括宗主只是单纯灵魂状态,自己还真无计可施。
如今行将就木,带着鬼气,恰好撞到自己枪口上了。
手中敲动捣药杵,将五种树叶捶出汁液。
在沈括诧异的目光中,用毛笔蘸取着翠绿的液体。
顺着神庭穴、曲差穴、颈百劳、神道穴一路绘画。
不多时,沈括浑身布满翠绿纹路。
那透明的身躯顿时变得凝实起来。
嘴里叼着毛笔,总觉得有些欠缺。
随即如同岳母刺字,在沈括背后写上歪七八扭的四个大字:
“色的一批!”
当最后的笔锋落下,一股浩瀚的灵魂力自沈括周身扩散开来。
某处树叶迎风猎猎,仿佛随时可能被吹跑。
“好手段!”沈括仰天大笑,“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
原本虚幻的身躯顿时凝实如肉身,沈括顿觉神清气爽。
仿佛突然从病入膏肓变成气血旺盛。
“这只是续命之法,”丝毫不提后背四字的事,宋无病正色道,“宗主处于灵魂和鬼魂之间。”
“当务之急还是夺舍或者建舍。”
“若是等到灵魂彻底消散,沦为鬼魂。”
“届时黑白无常前来锁魂,那弟子也是无计可施。”
孤魂,酆都不收。
邪祟,鬼门难入。
只有灵魂消散,或怨气平复,化作鬼魂。
黑白无常二使便会前来锁魂,进入轮回。
当初杏儿怨念消散,从邪祟化作鬼魂。
谢必安、范无救立刻前来拘拿。
若是宗主沈括灵魂力彻底耗竭,沦为鬼魂。
那自己也是束手无策。
“夺舍伤天害理,建舍又谈何容易?”
沈括摇了摇头,黯然神伤道。
宋无病本想安慰,可沈括面色骤然转晴。
脸上的阴霾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灵魂初愈的欣然。
自顾自打量着凝实的身躯,时不时啧啧称奇。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好色之徒,天生爱人爱己。
不为外物乱志,不以己悲乱心。
宋无病无奈笑了笑,取出一根桃木枝。
其上蘸满朱砂,唯独手握处留白。
宋无病将之递到沈括手中,道:
“桃木天克邪祟,朱砂又是至阳之物。”
“有这朱砂桃木枝在手,宗主再面对那女鬼邪祟不至于被动。”
抬手接过朱砂桃木枝,沈括目光流转,犹豫半晌终是道:
“虽说你身为青云宗弟子,但我对你无半点传道授业之恩。”
“你如此帮我,我却身无长物,帮不了你什么。”
“我那大弟子若是听我的,倒能给你点报酬”
“可惜他恨我至今,”沈括凄惨一笑,“毕竟是我害得他师弟们横死。”
看着黯然神伤的前任宗主。
宋无病本打算靠着这层关系,能攀上高枝。
让自己迅速接触到宗门高品级灵药及书籍的。
但听得其字里行间的话,显然现任宗主已经很久不曾进来禁地探视了。
而沈括宗主心存内疚,只能以自己的“节操”勾引女鬼,换取误闯禁地弟子的性命。
色是刮骨钢刀,无色路断人稀。
一代枭雄,青云宗宗主,因色丧命。
最后落得孤家寡人,郁郁而终的下场。
当真是“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自己定要引以为戒,不可重蹈覆辙。
“那个,宗主大人,”宋无病笑嘻嘻,试探性问道,“您说的把温玉筠峰主许配给我之事?”
沈括目光一愣,倏尔脸上涌起“男人都懂”的哂笑。
拍了拍宋无病肩膀,道:
“我答应了!”
“多谢宗主,”宋无病喜笑颜开,“那温峰主她的想法?”
“她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面色突然一转,沈括无耻道,“你问她去!”
脸上笑容戛然而止。
“你不是她父亲吗?”
宋无病急道。
“是呀!”
沈括点头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宋无病据理力争,“她怎么不听?”
“她想杀我!”
沈括面不改色道。
此话一出,宋无病只觉得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
想要说什么,却半天蹦不出一个字,当真是如鲠在喉。
嗫嚅半晌,终是气得拳头紧攥。
“你耍我!”
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宋无病咬牙切齿道。
“年轻人!”沈括老气横起道,“色字头上一把刀!”
“你好意思教训我?”宋无病破口大骂,“你个老淫棍。”
沈括尴尬地嘿嘿一笑,安慰道:
“要不这样,你灵气诡异,帮我降服那一群妖女邪祟。”
“立了功,我在我大徒弟面前美言几句,让他出面劝劝玉筠。”
“玉筠最听他大师兄的话了。”
“无耻老贼!”跳将起来,宋无病破口大骂,“你还想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