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王髓，那是何物？”
程若雪一脸懵逼。
显然，平日里贪玩的她，并没有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你啊！”
闻言，郑直无奈一笑：“多向你姐学学，平日里把心思放在修炼上，没事多看些书。”
“哦。”
程若雪撅了噘嘴，不过还是点头。
经过今日之事，她也成长了不少，知道那种弱小的无力感。
她平日里仗着家族之势，以及长辈的宠爱，我行我素，如今经历过家族危难，今后也会改变许多。
“你身后那两位长辈应该知道，二位，谁来为你家小姐解答一下？”
郑直没有直接解答，而是淡笑着看向程若雪身后二人。
突然被问，二人的神色皆是一愣。
不过很快，其中一人便是道：“仙王髓，乃是仙王强者陨落之后，仙骨万年不化，在少许特殊环境下，其骨骼中所凝练而出的精华骨髓，骨髓之中，蕴含着醇厚的仙王本源，若是玄仙境大圆满级别的强者将之吸收炼化，可入仙王之境。”
“也可以用仙王髓炼制出王髓丹，服用此丹，即便是小仙王境的强者，也能突破一境，踏入大仙王之境。”
“不过仙王髓并不多见，只有在极少数的因素下才能形成，百尊仙王尸骨，也未必能够产出一滴仙王髓……”
“这样么……”
程若雪似懂非懂的点头。
当然，那小模样，看上去依旧有些茫然。
“无论是出于对仙王髓的垂涎，还是那所谓的危机感，这龙、符二家，都有了联合的理由。”
郑直淡淡一笑。
其实他也很能理解这龙、符二家高层的想法。
若是放任不管，一旦等程魁、程四海这类程家顶尖强者炼化仙王髓，突破仙王之境，那么，即便是他们两家联合起来，也未必是程家之敌……
而就在郑直这边闲聊之时，那正在激战的程四海与符万寿，也是胜负初分。
只见，符万寿双手结印，周身数道蕴含不同能量的仙符飞射而出。
仙符闪耀绚烂仙光，恐怖的能量在空中爆开。
紧接着，便是见一道身影倒飞而出。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赫然是程家老祖程四海！
此刻的他，面色苍白，一身衣袍也尽数被鲜血浸染，显然已是身受重伤。
“程四海，若你此刻处于巅峰时期，本祖今日或许未必拿你有办法，只可惜，你寿元将尽，虽有半步仙王境界，但战力，却最多剩下巅峰七成，你不是我的对手。”
符万寿居高临下，冰冷开口：“交出仙王髓，今日程家不灭！”
符万寿是仙符师，靠着一手仙符之术，本就拥有媲美小仙王的战力。
程四海虽然不弱，但寿元干枯，根本不是符万寿的对手。
“本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四海咬牙，拒不承认。
“冥顽不灵，那程家，也没必要存在了。”
符万寿目光冰冷。
他的最后一丝耐心，也是随之消散。
“撕拉！”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程魁也遭遇重创。
一条手臂，被龙天赐生生撤下。
其余程家强者也是损失惨重，不断有人死亡。
“死！”
符万寿出手。
数十道威力强大的仙符随之朝程四海掠去。
程四海脸色大变。
但他也不是个软弱之人，心一横，体内所有仙力喷涌而出，想要挡住这强大一击。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程四海这点微末之力，根本挡不住符万寿的仙符轰杀。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咻！”
一道剑光，划破天际。
剑光准确无误落在那数十道仙符之上。
“砰！”
只是顷刻碰撞，数十道仙符，全部被剑光粉碎，化为无形。
“什么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符万寿脸色骤变。
所有人都被这动静吸引，看向那剑光源头。
“好热闹啊，介不介意多我一个人，凑凑热闹呢？”
剑光散去，一道淡笑之声，回荡上空。
紧接着，一袭黑袍的郑直，便是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随手破去符家老祖数十道仙符，这位前辈……好强！”
不远处，程若雪身侧，两名程家强者被郑直展现出来的实力深深震惊。
震惊之余，还有点庆幸。
郑直若真想抹杀他们，随手即可。
他们可以说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当然，程若雪同样如此。
看她俏脸所浮现出来的震撼与后怕之色，恐怕她今日之后，也会收起性子。
“剑修？”
符万寿脸色难看：“黄玄城从未听说过有如此强大的剑修，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插手我们黄玄城之事？”
“本座原本并不想管，谁让我与程家有些关系呢。”
闻言，郑直耸了耸肩，风轻云淡。
“因为一点关系就来趟程家这浑水，看来阁下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啊！”
此刻，龙天赐也是闪身至符万寿身侧，一双眸子闪烁凶狠之光，凝视郑直。
不过，若是仔细看，可以见到龙天赐那凶狠眸光中，夹杂着一丝忌惮。
一剑破碎符万寿数十道仙符，眼前的黑袍人，不是泛泛之辈。
然而，对于二人的敌视，郑直却是置若罔闻。
反而，在诸多眼神的注视之下，缓缓开口：“二位，无冤无仇，我并不想杀人，所以，二位若是现在离开程家，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无论是程家，还是龙、符两家之人，都用看疯子般的眼神看向郑直。
包括程府之外，那些跟着郑直、程若雪而来的吃瓜其中，都被郑直这句话给惊到。
因为，真的好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