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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陶公陶婆

斗姆外传 莫家楼 4513 2024-11-11 16:30

  陶公陶婆去而复返,此时带来数百人,用淃石击破少林门墙。

  围攻少林之人竟然有二百多名高手,夜郎国的武功陈法十分怪异。这滚石阵打死无数少林弟子。

  眼看少林不敌。

  退入地藏殿中。

  对这黑衣人陶婆的武功,方丈大师忆起当年一件往事。

  湖北黄州无色庵是非常特别的一座庵观,僧道合一,有道姑也有尼姑。其创派祖师是当年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一位女侠,为情所困,中年入道,晚年又度身为尼。传承百年,武功有其独到之处。

  无色庵和少林武当皆在往来。

  后山黑松林中黄州无色庵之人前来报信被袭。原来庵主晩晴圆寂之前向方丈吐露了一桩惊天秘密。

  当年庵中有一道姑追幕华绝世风华,吸引众多五陵少年世家子弟。

  忽然得病而亡,一时传言纷纷,有说被纳入宫中,有说争美中被误杀。

  庵主说实际上,这道姑和当年夜郎国王子岩河相恋,执意私奔。然则追慕华已深得无色庵武学真传,本是庵中继香火的不二人选,故晚晴苦劝不听。庵中出了这等丑事,顾及百年清伊,自是不好明说,故假托此人已然病故,但追慕华私奔之前曾和晚睛发下毒誓,一是终身不提无色庵之名,二是终身不用无色庵之武功。

  真通身边沙弥当年抄家龙氏之时在暗道中出来时,崖边上见到过这双眼睛,终身不忘记,说刚才那人便是追慕华。

  难道说陶公陶婆便是岩河追慕华夫妇,然则当年夜郎自大,顽抗天朝,黔州太守奉旨率兵征讨,夜郎王岩金祝犹自负隅顽抗,上国震怒,一朝剿灭,破城之日鸡犬不留,此国已消失多年,难道这二人当年逃出生天。

  刚才墙外那人挥鞭救那黑衣人的武功,正是当年无色庵绝学大悲十三式中的“拨苦救难”。当年武当派太极绞丝劲为武林一绝,陷入之时几无破解,只有这招可破。只时此人将此功化入鞭法,若非大师这等见识,也不能识得。

  为什么当年失传的夜郎国武功陈法复现。当年夜郎为结交辽国,将秘传陈法作为见面礼献上辽国,故此大辽能破此陈。

  乌力队长带领辽国精锐高手完破石陈。

  将陶公夫妇捉牢

  陶公陶婆对真实身份始终是不肯吐露,直到程素一来到,一把揭下陶婆的面具,竟然是一位绝色美女。始知杀死四大告密者就是她们,娄恩东凶手小怜就是陶婆。

  当年龙家窝藏的要犯就是夜郎国王子王妃岩河追慕华,也就是逃公逃婆。陶公陶婆一直在为龙家报仇,知娄恩东好色,陶婆不惜以色,终于从娄恩东处得悉了告发者,所以来杀。这份告发确实是从鸿雁居发出的,但鸿并不知信的内容,所以并不杀他们,至于他们为何死,并不知情。全世信处的两名黑衣人就是他们夫妇,只是没有得手。至于为何要追杀真通,只因他是娄恩东之师。

  鉴定看了一眼二位黑衣人,道:“你们二人的武功,乃是当年夜郎国一路。自夜郎灭国之后,已多年不现于江湖。另外,你们那淃石陈,乃是当年夜郎宗室所创,秘而不传,不到万不得已决计不用。”

  那老妇眼神闪烁,不置可否。

  鉴定见他们不答,又道:“据说当年夜郎国灭之时,国王岩金祝不肯归降我朝,城破之时,举火焚宫,尽杀宫中宫娥彩女,砸烂玉器珍玩,玉碎宫倾,宗室宝器全部付之一炬,葬身火海,不可谓不壮烈。”

  那二名黑衣人听到此处,竟然情绪十分激动,浑身抖个不停。火中似要曝出火来。

  柔铁道:“如果真是这样,这夜郎人性格刚烈,倒是十分罕见。”

  鉴心合十,低头翠梅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鉴明道:“师弟所言固然不差,但据我所知,夜郎国世子夫妇当时出使先罗未归,故逃过了这一劫。”

  鉴宁道:“说起这世子夫妇啊,当年听少林南派鉴因师弟曾经提到,那还是颇有一段故事。据说啊,这夜郎国太子名叫岩河,太子妃追慕华早年是黄州无色庵的一名女冠。”

  陶映娘道:“什么是女冠?”

  程素一笑道:“我就是女冠啊,女冠便是女道士。”陶映娘啊了一声,脸色一红,心想自已号称武林画门女才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女冠。

  那黑衣汉子叹了口气道:“不错,我们就是夜郎国前太子和太子妃,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岩河追慕华便是。”

  薛忆在追慕华脸上轻轻一揭,慢慢撕开,脸上竟复着一张薄薄的人皮。

  追慕华道:“不用你动手,我自已会。”说着将袖子轻拘,抬起手来,将人皮完全揭了下来。,人皮之下,露出一张雪白俏丽的脸加。

  众人皆是啊了一声,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美艳。妖而不艳,媚而不俗。当真是佛家所说:我见尤怜。

  董飞紧盯着追慕华,逼问道:“娄恩东是你杀的。你就是那个小怜。”

  柔铁也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女的虽说看上去似妙龄少女,但如真的是夜郎太子妃,少说也有四十多年纪,怎么会是妓院里的小怜。

  谁知追慕华淡淡一笑,道:“不错,你好毒的眼光,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董飞道:“你的袖子,你袖子上不是有红色的扁福。”

  当日百鸟宫后人,曾说过,扁福,是夜郎国的国禽。

  追慕华惨笑道:“娄恩东师徒二人死有余故。我是复仇。”

  柔铁一直未言,突然道:“原来你们二人便是龙家窝藏的前朝要犯。”

  岩河哈哈大笑,道:“不错,我们便是一直藏在洛阳龙家。”随即神色暗然道:“只恨那娄恩东师二人,带兵抄家。恩公一家因我二人之故,惨遭灭门。每想到此,十几年来,睡梦中也想着报仇。”

  但娄恩东因平乱有功,早已升任洛阳指挥使,位高权重,难于接近。

  但此人生性好色,夜郎国有驻颜之秘术,追慕华虽然年过四十,但神采不输少女,甚至胜出几分。化名小怜,混入群芳楼,果然为娄恩东看中。

  那日将其带入花舫,欲行好事,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如花似玉的花魁,是催命的罗杀,娄恩东武功本高,但那日饮下夜郎离魂酒,身体软无力,失了性命。

  鉴明道:“那你为何要杀真通师叔。徒弟的事情,还要牵连师父,世上哪有这个道理。”

  追慕华笑道:“真通这老処更是该杀,那日抄家之日,要不是他也在场帮凶,也不至于全族复灭。那日前院大杀,二少爷夫妇本已从暗道潜出,哪知真通不知何故,竟然等在地道出口之处,一场大杀,二少爷被击死在崖边,二奶奶皆被他以掌力击落海崖。”

  我二人赶到之时,亲眼目睹此景。当时我夫妇自知不敌,等他们走后,发现二少爷胸骨尽碎,这掌力凶恶之极,是少林开背手。

  鉴心道:“阿弥,原来真通造下无边杀孽,罪过啊。一切皆是报应。”

  柔铁董飞心中这才明白,为何当日查找尸体,没有二少爷夫妇,原来早已被真通击下崖摔得粉身碎骨。

  追慕华又道:“这真通当然不是仅仅为了帮助徒弟,而是另怀鬼胎,是为了洗贿经而来,当时逼问少爷无果,盛怒之下便出手将少爷夫妇击毙。”

  柔铁道:“这真通又是从何知道,洗髓经在龙家,噢,是了,多半是娄恩东告诉他的。娄恩东素知师父多年来一直在寻找此物。然则娄恩东又是何从得知……”

  想到此处,心中灵动,娄恩东和全世信是亲兄弟,自然是全世信告诉他的。

  那么,全世信他是怎么知道?可惜全世信已不在人世。

  真通弟子崇安拿来一幅图。崇安道:“这是当日娄大人派人送到哈马山寺中,师父看后脸色大变。”

  陶映娘看后,道:“这是以图示警,你看,这是一幅桃子。意思是快逃。”

  追慕华道:“不错,桃即是逃,就象我们在江湖上化名陶公陶婆,实则意为逃公逃婆。”

  董飞道:“这么说,娄恩东似有预感,知道有人要找他的麻烦,甚至是要他的性命,而且此事牵涉其师,多半便是当年龙家这件事了。然则他知道来人十分厉害,否则以他将军身份,师父是少林高手,何惧之有。”

  柔铁忽道:“那么全世信也是你们杀的,那日从全府出来的二个黑衣人也是你们。”

  岩河苦笑道:“那二个人确实是我们,但人却不是我们杀的。”

  柔铁道:“此话怎讲?”

  追慕华道:“因那次抄家后,龙福不见踪影,便引起我们怀疑,我们寻找多年,也是不久才得知这全世信竟然隐居在松江做了大财主。便动身前来杀他,哪知赶到之时,已有人将其打成重伤。那人本欲结果他性命,我们赶到,那人以为我们是全府的人,便不及动手退去。我们将要动手之时,你们却又来了,所以我们也只得退去。”

  苏聘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们看到的那人长什么样子。”

  岩何道:“那个人蒙着脸,看不真切,他露出的脖颈,却如黑炭一般。”

  众人回至方丈室看真通伤势。

  方丈室之中,一支清香正缓缓飘出缕缕轻烟,发出淡淡的香味。

  董飞道:“真通神僧,你刚才说龙福是听谁说龙家有游丝真气。”

  众人的心却在等真通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啪,嗖嗖,方丈双手一挥,真通啊一声大叫,摔倒在地。

  柔铁,如一支箭般,从窗口射出,一个黑影如妹般闪过寺院的歇山顶,消失在黄墙外的松之之中。月色如新,万赖无声。

  回到方丈室,真通并无大碍。原来刚才众人真全神听真通之中,方丈听得细微风响,手中念珠挥出,将暗器挡住。

  只见那串铁木念珠掉在墙角,小沙弥刚要伸手拾起还给真觉。真觉急拦,原来这上面的剧毒。

  难道是岩河追慕华手下刚才逃散后又去而复返。

  柔铁摇头道,决不可能。这是少林寺,不是一般人能来就来,况且岩河受困于陈中受了重伤。

  真觉也道,这次之人的暗器之术,打入铁木念珠之中,照例如此功力之人,一针绝命,大可不必也决不会在针上喂毒,更何况喂的是剧毒。此事令人不解。难道说是忌惮此室中人的武功,欲万无一失一击致命,如果是这样,那就非常可怕了。

  急忙赶到面壁室。

  陶公陶婆早已不见影踪。四个和尚尸横当地,身上并无明显伤痕。

  这种武功闻所未闻。

  娄恩东师徒,全世信之死,看来皆是这陶公陶婆,也就是岩河追慕华夫妇为恩主报仇,所实施的手段。

  但陶氏夫妇明明已被点要要穴,且有罗汉堂四大高手看守,可谓万无一失,哪知竟然被她们不但解去穴道,还将四人杀死,这种武功闻所未闻,如果他们真的身负这样的绝世神功,当日鉴心方丈即使用易筋神功,也未必能拿得住他们。

  这事也太过诡异,难道是另有高手潜入防备严密的少林,杀僧将他们救走。要说别处倒还可信,这少林仍天下武高,这也太不可思议。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人的智计胆识武功三者,皆是冠绝天下,柔铁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当今武林中还有这等人物。

  忽尔,又有书信送到,杨州又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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