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痕迹就断了。”林凡起身，皱着眉，扫了一眼四周，“难不成这有传送门。”

　　艾琳：“这不是游戏。”

　　林凡瞥了眼系统面板，地图上一个灰色签到点正是脚下这棵诡异的巨树。他不再犹豫，心中默默激活签到点。

　　签到。

　　【签到成功！奖励盲盒发放中——】

　　【宾夕法尼亚州首签奖励：感知护目镜】

　　【基础奖励：1000毫升饮用水*1、医用喷雾*5】

　　【您已累计签到九次，请继续努力。】

　　“护目镜？”林凡挑了挑眉，把东西调了出来。

　　护目镜样式挺怪，像是特种部队用的多功能眼镜，镜片上有复杂的感应装置。林凡戴上试了试，立马弹出数个虚拟标注，空气温度、地形构造、残留热源，连周围人的体温轮廓都标了出来。

　　“哟，这玩意有点东西。”他转头看了眼艾琳，护目镜自动标注出：“女性，体温稳定，心跳偏快。”

　　“你在看什么？”艾琳正擦汗，注意到他的目光，皱了皱眉。

　　“你在紧张？”林凡分析参数，“泡泡不会有事的，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艾琳白了他一眼，“又拿到新玩具了？”

　　林凡笑了下，低头看了眼护目镜标注的数据，又抬头扫向那棵巨树。

　　这玩意长得太怪了。

　　树干上浮着一道道像是刀刻的图案，细看像是符号或者某种咒文。

　　不像人刻的，更像是生长出来的。树皮上还贴着几张烂得发黄的纸，已经看不清内容了。

　　他下意识抬手拿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

　　刚存图，护目镜就跳出了新数据：“微量粒子异常扩散。空气湿度急剧上升。”

　　林凡皱起眉头，抬头看了一眼。

　　雾。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林子起雾了。刚开始像薄薄的水汽，转眼就像有人在灌烟。林凡眨了眨眼，再往远处看，已经有点看不清马修那边了。

　　“雾怎么起来了？”艾琳皱起眉。

　　“不是正常雾。”林凡低声道，脑子开始转起来。

　　刚签到，系统就给了个感知护目镜。说明这地方跟视觉、感知有关。

　　泡泡失踪、奇怪的树、浮雕一样的图案，这地方八成和那所谓转魂丧尸脱不了关系。

　　“艾琳，靠我近点。”林凡说。

　　“这雾不对劲。”

　　“我护目镜能看穿一部分雾气。”他说完看了眼马修那边，“你们别走远，就怕下一秒你们也突然人没了。”

　　“这地方适合玩鬼抓人。”马修谨慎地走过来，“这树是有点邪门。”

　　林凡没再说笑，手指在护目镜边沿轻点几下，切换成“光谱模式”。雾气变得模糊，他能看清几米外地上的热源残留。泡泡的——不，不确定是不是她的。

　　雾越来越浓了，林凡几乎已经看不到脚下的轮廓。他调高护目镜感应等级，显示界面开始不断闪烁小红点——不是热源，而是某种粒子异常，浓度越来越高。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

　　马修还在，低头检查枪械。艾萨和另两个钢影队员站在不远处，互相示意。艾琳站在他左侧，紧握步枪，面色紧绷。

　　他眨了下眼，又扫了一圈。

　　马修不见了。

　　林凡抬高声音，“马修？”

　　没人应答。

　　他转身想叫艾萨，一秒钟的功夫，再一看——那边空无一人。

　　林凡心里一紧，目镜中也没标注任何热源，仿佛这些人从来没来过这里。空气越来越压抑，雾里像有东西在游走，但目镜也无法精准锁定。

　　“艾琳！”林凡喊了一声，手下意识地一拉。

　　艾琳肩膀一震，刚要抬枪，就看到是他。

　　“他们呢？”她声音有些抖，“刚才还在的。”

　　“全没了。”林凡咬了咬牙，“我们贴着，别动。”

　　他们两人靠在一棵细树下，背贴着背，呼吸都压得很低。

　　雾气在飘，空气里有种淡淡的腥味。林凡闻得很清楚，那不是普通的泥土味，是尸体腐烂的气味。他不敢肯定是不是幻觉。

　　“我们不能乱跑。”林凡低声说，“你一离开我三米，就可能直接人没了。”

　　艾琳点了点头，声音紧绷：“我现在连脚都不敢挪。”

　　“你要真吓尿了我不怪你，话说——你裤子贵吗？”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她压低声音回了一句，但语气不再那么绷了。

　　林凡扫了眼护目镜的数据界面——刚才马修消失的方向确实有一个残留热源，说明他确实走开过。

　　他为什么走？或者，是他以为我们走了？

　　“别信你看到的。”林凡提醒她，“我有护目镜，你没有。你可能看见的都是假的。”

　　“我现在连你都想打两枪验证一下真假。”

　　“打吧，你打中我，说明是真的；你打不中，就说明你枪法生疏了。”

　　艾琳冷着脸没说话，但呼吸没那么乱了。

　　这时，雾气左侧突然响起急促脚步声，像是有人在狂奔，树枝劈啪作响。声音越来越近。

　　艾琳立刻举枪，枪口指向前方。林凡侧头看了一眼，那影子……轮廓歪斜、姿势怪异，脸也模糊，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断腿的丧尸。

　　艾琳的手指已经放到扳机上。

　　“别开。”林凡一把按住她手腕。

　　“你疯了？”她回头低声质问，“它已经跑过来了。”

　　“看清楚！”林凡几乎是吼出来。

　　艾琳一愣，护目镜这时自动切换至“身份识别”模式，林凡盯着那影子，镜片上快速跳出一行小字：“马修·P，体温：36.8℃，心率：103。”

　　林凡把艾琳枪口往下压了一寸。

　　那影子从雾里猛冲出来，一头撞在两人面前的树干上，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哟哟叫了起来。

　　马修捂着脑袋，一脸懵逼地抬起头，“我刚才转头想看看后面有没有跟上你们，再一转回头人就没了。”

　　“其他人呢？”林凡问。

　　“啥都没看见，我就听见你说话了，但声音断断续续，像在水里。”马修喘着粗气。

　　林凡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他明白了。

　　雾在干扰他们的感知，让人彼此“失联”。视觉、听觉、方向感全乱了，只要脱离一段距离，彼此就彻底“断线”。

　　而且幻觉是真的。

　　艾琳差点就把马修当丧尸崩了。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