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长生不死之后,我以肉身镇万法

第51章 合群

  徐青山三人离开了寝室。

  走出义气门,李魁有些不屑。

  “切,不去就不去,还装得像是怕连累咱们似的。得罪兄弟拳?他也配?兄弟拳的人要真动手,他连个响都来不及发,一个喷嚏就给碾没了。”

  程功总算开口说话:“陆沉应该是囊中羞涩,怕去太好的酒楼丢人现眼,这才拒绝咱们。没必要说他什么,他这也算有自知之明。”

  说着话,程功看向李魁:“人总要找到自己的位置,事不会做,话不会说,人不会交,融不进一个圈子,怪不了别人。”

  程功不仅看不上陆沉,也看不上李魁。

  李魁听出程功讽刺他硬融圈子,故意溜须拍马,可他却没露出半点不快,反倒乐呵呵地接了话,还顺势把马屁拍回去:

  “程哥你真踏马是个高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比教书先生都霸气,还句句在理,我是真服了!”

  寝室里,只剩下陆沉一个人。

  面对这种略显尴尬的格格不入,他并不觉得难堪,反倒隐隐感到几分轻松自在。

  陆沉先认真翻看了一遍义气门的门规院纪,将该记的全记在心里。随后去武馆的食堂吃了一顿免费的晚饭,又到器具房领了木盆、水瓢、油皂等日用杂物。

  得知第二天一早就有武道课程安排,陆沉也不耽搁,洗漱干净,回到屋中,将床帘拉好,早早就寝。

  屋内床铺早已分好。程功和徐青山占据了内侧两个角落,而靠近门口的两张床,则由李魁和陆沉分住。

  到了半夜,徐青山几人吃饱喝足返回寝室,酒意未散,说话声虽不大,但在夜色中格外清晰,陆沉一字不落地听了个全。

  他没有睁眼,只安静地侧身躺着,装作熟睡。

  不料,帘子哗啦一声被人拉开。

  “哥们,醒醒,快醒醒,好事儿来了!”

  李魁笑眯眯地推了推陆沉,一手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竹篮。

  “徐老大怕你在馆里吃不习惯,特意打包了些酒菜回来。来,咱哥几个再搓一顿夜宵!”

  说完这话,李魁已经屁颠屁颠地把桌子搬到屋中央,三两下将饭菜摆得妥妥帖帖,香气顷刻间充满了整间屋子。

  “陆沉,聚会你没去,就算找了理由,也得自罚三杯。”

  徐青山咕嘟咕嘟给陆沉满上一大碗酒,说是三杯,但一碗恐怕要有五杯的量。

  “是啊,你不去,就得罚三杯,嘿嘿,而且,咱们寝室排完交椅了,徐老大,程二哥,我老三,你现在是陆老四。”

  徐青山并不在意陆沉有钱没钱,只要这人有趣能喝就行。

  程功一贯冷眼旁观,内心却自觉与谁都不配和自己在一个层次。

  李魁觉得寝室有个不如自己的人托底挺好,有个老四垫底,好让他这老三坐得更稳些。

  陆沉看着三人轮番上阵,无奈之下只好端起酒碗:“多谢哥几个好意。明天还有早课,你们就别喝了,我干了这三碗,以免你们明早酒醉被师兄责骂。”

  一番顾全大局的话,对三个正微醺的十六岁少年来说,简直杀伤力巨大。

  徐青山立刻不服:“哎呀,你当醉仙楼的酒是江水呢,随便灌,喝完这三大碗,你要还能喝,我奉陪到底。”

  程功抿着嘴,没有开口,但直勾勾的盯着陆沉,很明显和徐青山一个意思。

  李魁哈哈一笑:“大哥、二哥,我看他这是不服排名,借酒挤兑咱们呢!要不,咱哥几个陪他好好喝一顿,喝服他!”

  徐青山砰的一拍桌子:“你要比我能喝,你就是大哥!”

  程功皱了皱眉,他不想在酒量上分称呼,徐青山家世显赫也就罢了,一个渔民因为能喝成为自己大哥也过儿戏。

  不过,程功没有阻拦,徐青山功夫平平,但在喝酒和花钱上,绝对数一数二,一个渔村的乡巴佬,肯定不是徐青山的对手。

  更何况,醉仙楼的酒度高劲猛,寻常人一碗下去都头晕眼花,徐青山经常出入那里,早练出几分酒量,陆沉从乡下来的,第一次喝,估计一口就上头。

  见三人被轻轻一激就起了争斗心,陆沉心里暗笑,却不露声色,反倒故作谦逊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哥几个真不用喝了,咱们是兄弟,能不能喝有什么关系?”

  话音未落,他端起酒碗,像是要平息战火般一饮而尽。

  烈酒入口,如刀割喉,滚烫中带着一股怪味,直冲脑门,陆沉只觉胃里翻江倒海,眼前一黑,头也开始嗡嗡作响。

  下一秒,不死之身发动,瞬间将酒精带来的灼烧与晕眩一扫而空。

  身子热乎了,脸蛋红了,酒劲却像被风吹散了一样,半分也不剩。

  李魁一看这模样,立马乐了,笑得一屁股坐地上:“哈哈哈,他醉了醉了,这脸红得像煮熟螃蟹,准倒了!”

  徐青山也哈哈大笑:“第一碗就醉了,老四不行啊!”

  陆沉没搭理,默默把酒碗又斟满,再一仰头,咕咚干了第二碗。

  空气突然有点安静了。

  好处留下,副作用消散,陆沉晃了晃脑袋,端起了第三碗酒。

  李魁怔了怔,他也试着舔过这酒,比喝药还难受,按理说,陆沉应该咣当一声趴桌子上了,可怎么还没倒。

  就在李魁愣神的时候,陆沉将第三碗喝完,随后碗底朝下,示意自己已经喝的一干二净。

  “这酒确实够劲,哥几个千万不能再喝了,不然明天一定上不了早课。”

  “放屁,来,接着喝,我不信你能上得了早课。”徐青山一拍桌子,亲自操壶,给四人重新斟满一轮,仿佛要把今晚喝出一个高低上下、生死荣辱来。

  陆沉面色如常,又喝下一碗。

  徐青山也仰头灌下,一碗落肚,嘴里呼地喷出一口气,接着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没把桌子掀了:“我,我还能再战!”

  他刚想再倒,整个人却摇晃成了不倒翁,一屁股坐回椅子,手里的酒壶差点飞出去。

  程功喝了半碗,眉头紧皱,犹豫了一下,终于轻轻放下酒碗,像是放下了自尊。他扫了眼一脸通红却坐得笔直的陆沉,冷哼一声,心中暗骂一句陪这群小丑喝什么酒,再能喝又有什么用,随即不再碰酒碗。

  李魁最惨,舔了一口酒就辣得整张脸抽搐,舌头麻连连求饶:“不行了,一滴也舔不动了,服了服了,你喝酒绝对头把交椅。”

  徐青山光棍的很:“牛鼻,陆沉,今个开始,你老大,我服了。”

  砰。

  一声巨响,木桌被程功一掌拍飞,滚烫的酒碗在地上摔成几瓣,汤汁四溅。

  寝室瞬间静了下来。

  程功脸色冷得像水井底的石头,目光从陆沉脸上扫过,落在徐青山身上,嗓音里透出几分克制的怒气:“成天胡闹,喝点酒就论长幼排辈?这是武馆,不是酒馆。”

  “最后拼的,是拳头,不是酒量。你们这样,真是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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