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像变化,展示他们现在的生理扫描结果:“细胞结构改变...线粒体效率提升470%...神经传导速度...无法测量...超出仪器范围。“
“这...已经不能算人类了吧?“林恩苦笑着问。
“人类+,“信使回答,“保留人类本质...但增强。进化。先驱者曾尝试创造这种平衡...但失败。他们缺乏...人类的情感复杂性。“
齐星想起核心光团的话——“感谢你们教会我爱“。也许正是这种情感能力,让人类能够驾驭先驱者和光之民都无法完全控制的能量。
“议会会接受这样的解释吗?“林恩忧虑地问。
“不重要,“齐星突然明白,“我们不需要他们的许可来存在。重要的是了解自己的能力...以及如何控制它们。“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他们在信使指导下进行简单测试。林恩发现她能不接触就移动小物体——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意念移物“,而是通过微调周围的能量场。齐星则发现自己可以短暂(约2秒)让手部完全能量化,穿过固体物质。
最惊人的发现在最后一刻到来。当林恩因疲劳而情绪波动时,周围的空气突然扭曲,形成一个小型紫色力场。齐星本能地伸手想安抚她,蓝色能量自然融入紫色,创造出稳定的混合场。信使测量到这个微型力场足以偏转小型能量武器射击。
“防御机制,“信使分析,“情感驱动...非逻辑控制。危险但强大。“
正当他们尝试复制这种现象时,舱内通讯器响起:“议会长代表团已登舰,将于30分钟后抵达医疗区。所有人员准备迎接。“
林恩紧张地抓紧齐星的手:“我们还没准备好。“
“永远不会有准备好的时候。“齐星吻了吻她的额头,惊讶于这个动作的自然而然,“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医护人员进来为他们换上正式制服——特殊改制的版本,袖口和领口放宽以容纳能量纹路。齐星注意到医护人员眼中的好奇与畏惧,那种看异类的眼神。
当代表团终于到达时,阵仗比预期更大。除了赵明远议长和十二名议会成员外,还有一整队科学顾问和——令人不安的——四名全副武装的警卫。
赵明远本人看起来比媒体影像中更加疲惫,眼下有深深的黑眼圈,但举止依然威严。他首先与舰长正式握手,然后转向齐星和林恩。
“星际联络官齐星,首席医官林恩,“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地球联合议会和全人类欠你们一份无法偿还的债务。“
标准的官方致辞,但齐星的“新感官“捕捉到议长能量场中的异常——微弱的紫色波动,与其他人的能量特征完全不同。不是被控制的那种强烈紫色,更像是...接触过紫色能量的残留?
“谢谢您,议长阁下。“齐星公式化地回应,同时通过握紧林恩的手警告她——他感觉到不对劲。
赵明远似乎没注意到这个细微动作,继续道:“你们的事迹已经传遍太阳系。但坦白说,议会和科学界对你们目前的状态...有些担忧。“
一名科学顾问迫不及待地插话:“你们的细胞结构已经发生根本性改变!这已经超出人类范畴!谁知道这种变异会不会继续发展?会不会传染?“
林恩的紫色眼眸危险地闪烁起来:“我们拯救了地球,而你们的第一个问题是'我们是什么物种'?“
“冷静,林博士。“赵明远抬手示意,“合理的科学质疑是必要的。但我也相信,无论你们变成了什么,内心仍然是人类。“他意味深长地补充,“至少部分是。“
这句话中的某种暗示让齐星脊背发凉。赵明远知道些什么?
“议长阁下,“齐星谨慎地选择措辞,“我们理解安全关切。愿意配合合理的测试,但有底线——不接受隔离研究,不接受强制措施。“
赵明远微笑,那笑容达不到眼睛:“当然,当然。我们准备了最先进的实验室设施,就在'新希望号'上。你们可以自由活动,只需每天配合几小时测试。这样安排可以接受吗?“
太容易了。齐星本能地感到陷阱,但看不出明显破绽。他看向舰长,后者微不可察地点头——监视系统会保护他们。
“可以接受。“林恩代表两人回答。
“太好了!“赵明远拍手,“我的科学团队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了。事实上...“他看向手表,“如果方便,今天就可以进行初步检查?“
齐星刚想拒绝,林恩却捏了捏他的手:“没问题。医学检查正是我的专业领域,我很期待看看你们的设备。“
科学顾问们明显松了口气,簇拥着林恩走向隔壁实验室。齐星想跟上,却被赵明远拦住:“联络官阁下,我有些政治事务想单独请教。关于守护者议会的现状...“
这个分离显然是计划好的。齐星不得不留下,眼睁睁看着林恩被带走。通过新获得的能力,他能感知到她的能量特征逐渐远去,但两人之间似乎建立了某种联系——一条微弱的蓝紫色“线“连接着他们,即使物理距离增加也不会断裂。
“那么,“赵明远在其他人离开后突然压低声音,“告诉我关于守护者议会分裂的真相。特别是...那些所谓'升华派'的下落。“
齐星浑身紧绷。这个问题太具体,太准确。普通人类不应该知道守护者内部派系斗争。
“我不确定我理解您的意思,议长阁下。“他谨慎地回答。
赵明远笑了,这次笑容中带着令人不安的熟悉感——那种狂热的光芒,齐星只在那个叛徒守护者眼中见过。
“哦,我认为你非常理解,星际联络官。“议长轻声说,“毕竟,你亲手毁灭了我们百万年的计划。现在...告诉我那些逃亡的守护者去了哪里。我的...朋友们...渴望重聚。“
在那一瞬间,齐星确定了两件事:赵明远议长已经被“升华派“影响;而他和林恩面临的危险,远比实验室测试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