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伟干笑了几声，“没您说的那么夸张，不过确实是出事了。”
“是吧，真得多留神。”
吃完饭后，侯伟和刘涵的闺蜜分别。他没忘记打包点吃的给石晴雪。
“谢谢。”石晴雪接过了那份牛肉烩饭。
“还有两盒，”侯伟把袋子放到后排座椅上，“不清楚你能吃多少，我就多买了几盒。”
看着石晴雪狼吞虎咽的样子，侯伟揶揄道：“你应该去干吃播。”
“如何？”
“没啥收获。如果刘涵真认识‘碎脸人’，她肯定是瞒着自己闺蜜。”
“受胁迫？”
“嗯......不好说。”侯伟观察着在店内忙碌的刘涵的身影，“可能一开始是迫不得已，后来就成了同谋了。”
“熟客死了对生意没好处。”
“那肯定的，不过这个刘涵的确有些不对劲，”侯伟半是自言自语的说，“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似乎都不会有啥好下场，与她有关的非正常死亡未免太多了点。”
石晴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有必要调查一下三年前死于车祸的刘涵的前夫，他似乎是主动追尾的卡车。”
刘涵今天仍旧忙碌到了闭店，她在凌晨1:42分走出店铺，向着公寓走去。
暗中把刘涵‘护送’回她住的公寓后，侯伟和石晴雪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继续盯着她住的大楼。直到初升的太阳将整座城市叫醒，两人才疲惫的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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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宋佳人走进了‘二流侦探事务所’。会客室沙发上躺着的那个人影瞬间将她还不错的心情打入谷底。
“喂！醒醒。”她没好气的看着呼呼大睡的石晴雪，“你要睡回家睡去啊！”
“几、几点了？”石晴雪睡眼惺忪的问。
“上班时间。”宋佳人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开车太累，路过这里时想着歇一会儿。”
“那伟哥哥呢？”
“他在办公室里，我俩几乎一宿没睡。”
“一宿没睡！？”宋佳人大惊失色，“你你你你你们都干了什么！”
“盯刘涵啊。”石晴雪莫名其妙的回答，“你怎么了？”
宋佳人轻咳几声：“没事。你回家休息吧。”
石晴雪点点头，打着哈欠走出了事务所。
“太危险了。”宋佳人嘀咕道，“她绝对是对伟哥哥心怀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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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换了身干净衣物后，石晴雪马不停蹄的赶去龙山分局，继续投身于繁忙的工作中。
得知第三名被害人徐聪仍旧没有恢复意识后，石晴雪登录系统、去检索刘涵前夫车祸的详细资料，在尸检报告中她发现了疑点。
在尸体中检测出了安眠药的成分？石晴雪皱眉盯着显示器，为何刘涵前夫一大早就吃安眠药呢？总不能安眠药当成维生素B吃了吧。
除了这一处疑点外，刘涵前夫出的这场车祸再无特殊之处。
是错觉吗？石晴雪盯着刘涵前夫的照片看，总觉得有点眼熟......
转眼间来到下午，案件迎来了新的进展。
张松的嫌疑被排除了。
尹千秋无奈的说：“‘碎脸人’不可能是他，在第一名被害人王轶遇害那晚，张松人在外地参加大学室友的婚礼。婚礼现场的录像拍到了他，数名证人可以作证张松在王轶遇害的同一时间、他在一千多公里外的酒店包房里撒酒疯。”
赶来分局的侯伟毫不意外：“张松没说要投诉市局啊？”
“对我是破口大骂。”尹千秋苦笑着说，“毕竟给他都吓尿了。”
“你活该。”
“又重回原点了，目前能想到的手段都已经用过，没啥效果，我一周破案的军令状已经下了，这可只剩下一天多了！侯伟，能给点力吗？”
侯伟冷漠的说：“海口是你夸下的，自己想办法去。”
“哎，愁死我算了。”尹千秋挠着稀疏的头发。
尹千秋走后，刑警队的办公区重回安静。侯伟思索着案情，始终无法理出个思路，索性起身在办公室内走走，活动活动身体。
当瞥见石晴雪正盯着显示器上呈现的三名被害人的照片看时，他凑了过去，看着石晴雪浏览的这一张张照片。
“等等。”侯伟夺过鼠标，在石晴雪的惊呼中贴近显示器，目不转睛的看了起来。
石晴雪问：“怎么了？这是王轶发的自拍，在他遇害的一个半月前，”
侯伟自言自语道：“眉眼很像啊......”
“眉眼像？”石晴雪盯着照片中戴着口罩、只漏出上半张脸的王轶看，“和谁？”
侯伟将王轶的这张戴口罩的自拍和第二名被害人陈康执勤时的一张照片放在一起，两名被害人虽然相差了十多岁，但由于都佩戴着口罩、都是短寸头的缘故，对比起来莫名相像。
“还真有点像！”石晴雪惊奇的说。
侯伟问：“徐聪有戴口罩的照片吗？”
“我印象中没有。”
“P图。”
“好主意！”石晴雪拍了下手，“鼠标给我，我这就给第三名被害人徐聪的自拍P上个口罩。”
三下五除二，石晴雪给徐聪的自拍P上了口罩，然后将三名被害人的口罩照片放在一起比对。
石晴雪感慨道：“原本完全不相像的三个人，这样看就像是有血缘关系！”
“口罩是提升颜值的神器。”侯伟若有所思的说，“这就是共同点？”
石晴雪连连点头：“可能这才是王轶三人被‘碎脸人’盯上的原因：他们三人的眉眼具有相似性，符合‘碎脸人’挑选目标的标准。”
侯伟低语道：“总觉得我忽略了什么......”
他和石晴雪目不转睛的盯着三名被害人的照片看了片刻，突然异口同声的提起一个人。
“是尹千秋！”、“尹队？”
侯伟兴奋的说：“石晴雪，你打电话把尹千秋叫过来！好家伙，得来全不费工夫！”
石晴雪狐疑的说：“侯伟，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
“绝对的好主意。”侯伟搓着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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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行吗？”尹千秋紧张的问，他坐在一辆停在路旁的不起眼的车内
此时已经是凌晨1:17，车窗外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大多数的商铺都已关门，只有路灯冒着清冷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