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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皆是官人不说要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潘金莲想嫁给西门庆了。

  非常想。

  她的身体想。

  她的琵琶想。

  她的刺绣想。

  自从见了张二官之后,她就更想了。

  ……

  那日,王婆说她患了眼疾,让潘金莲帮忙看茶坊。

  半晌,一个眯缝眼、麻子脸的粗鄙汉子进来,手里却拿着一把金川扇,就如一只猴子抢了人用的物件。

  麻脸汉子啥也不说,就是盯着潘金莲左看看、右看看。

  潘金莲被他弄烦了,扔下茶匙,喝道:“张二麻子,你有完没完,赶紧滚!”

  “哎哟,原来金莲姐还记得我啊。”张二官满脸堆笑,本就眯缝的眼睛,几乎看不到眼球了,“我们正好叙叙旧。”

  “我跟你有甚旧?”潘金莲道,“若是王婆叫你来相亲的,劝你死了这条心。”

  “王婆是想让我娶你,只是我惜命,可不敢。”张二官涎着脸说。

  潘金莲美目一翻,道:“在这烦我,一样要你的狗命。”

  “金莲姐姐还是这么辣,跟你的容貌一样,一点没变。”张二官搓了搓手,又说,“我来是有正事相商。”

  “正事?这么说你是来谢我的了?”

  张二官一愣:“因何要谢你?”

  “张大户不死,你得不到他的家产,能有今日风光?”

  “啧啧,金莲姐姐真是天下第一「克夫」命啊,难怪连那色中饿鬼西门庆都不敢娶你。”

  “啧啧,你倒会给叔伯脸上贴金,他算啥「夫」?充其量是个玩物。”

  “你那西门大官人算什么?”

  潘金莲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张二官,问道:“你三番两次提到西门庆,莫非今日来找的不是我?”

  张二官眼里迸发出炽热的光,道:“西门庆是我辈楷模,连打虎英雄都奈何他不得,我对大官人唯有一个「服」字。”

  “你服他,便去找他,在这里聒噪甚?”

  “可西门庆服的是金莲姐姐你啊!”

  “你这泼皮,大官人怎的会服一个弱女子?”

  “西门庆看中的女子,哪怕是勾栏里的婊子,都会娶回家,二房李娇儿、三房卓丢儿就是这么过门的。可偏偏对你,吃干抹净,硬是没敢往家里娶。”

  潘金莲美目一眨,用略带调侃的口吻说:“我与西门庆并未行那苟且之事,你相信吗?”

  张二官眼睛一亮,忙道:“别人不信,我张懋德确信无疑!”

  潘金莲倒觉得稀奇了,问道:“你为何如此笃定?”

  “金莲姐姐是何等人物!敢指着我叔伯的棺材喝骂,敢穿着艳服出殡,区区偷个情、通个奸,何须遮掩?”

  潘金莲第一次正视那张麻脸,没料到这个腌臜货,竟然真的略懂自己!

  张二官接着问:“是姐姐不从?还是官人不要?”

  美妇人柳眉倒竖,喝道:“你这泼皮,说甚呢?赶紧滚开去。”

  张二官恍然大悟,啧啧几声,边走边说:“西门庆竟然扛得住金莲姐姐的魅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张二官走后,潘金莲一脸肃然,这个张麻子不简单。

  自那以后,张二官隔三差五就去找潘金莲,死皮赖脸缠着她,表达对西门庆的敬仰之情。

  真可谓“寡妇门前是非多,痴汉频频来撒泼”。

  张二官虽说烦人,却也提醒了潘金莲,一个风流俏寡妇在这个浊世很难独善其身。

  现如今,也许是西门庆余威犹存,觊觎者还躲在暗处,保不齐哪天……

  既然二叔已经没指望了,那么——

  潘金莲,要嫁就嫁西门庆!

  ……

  潘金莲的还在起心动念的时候,有人已经付诸行动了。

  “官人,快快娶了奴吧,奴一天也等不了了。”着素服、戴孝髻的李瓶儿,泪眼婆娑,痴望着东方不败,“每日一闭眼,那个冤死鬼就好像要来找我。”

  “瓶儿,别着急。”东方不败说,“等你服孝日满了,就娶你过门。”

  “官人也怕闲言碎语么?”

  东方不败委实有些难以开口,他当然不怕闲言碎语,但吴月娘对此提出了严重警告。

  花太监死,立马收了他的房子;花子虚死,没几日就娶了他的老婆。

  任谁都能看出来,其中必有猫腻。

  当然,这些都不能左右东方不败的决定,真正让他踟蹰的其实是两件事。

  其一、亲家陈洪来信说,东京形势不妙,花太监之死或有牵连;

  这让东方不败再次升起了无力感,面对庞大的国家机器,他这个修为全废、部下尽失的日月神教教主似乎也没有办法。

  其二、娶过门之后呢?像孟玉楼一样,丢在家里守活寡吗?

  如今李瓶儿的大部分财产已经到手,东方不败是觉得,她没必要把自己也搭上。

  李瓶儿见东方不败为难的样子,也知道现在就过门,有些操之过急。

  她轻轻抱住东方不败的胳膊,柔声说道:“官人,要不,你先……”话未说完,红霞飞起,映衬着白色孝服,显得妖艳异常。

  每每与这几个女子相处,东方不败最怕的就是这事——“西门庆”很想要,“东方不败”想要又不想要。

  “瓶儿,这是灵堂……”

  李瓶儿咬着嘴唇,轻轻点头,说道:“希望官人不要因此视奴为淫妇。”

  东方不败抚摸她的头,李瓶儿顺势靠在他胸前,说道:“自奴十六岁出嫁,七年来,没有过过一天正常的夫妻生活。

  “在梁中书府,奴与丈夫欢好,却如偷情一般。

  “外人都说梁中书惧内,奴却知他是故意的。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他最喜这般又偷又妾。

  “把打死的妾婢做花肥,也是他的主意。表面上,他抹着眼泪一副悲悯的样子,可是底下却兴奋异常。

  “嫁到花家,奴活得既像个荡妇,又似个黄花闺女。

  “花叔父百般玩弄,一方面,把奴折磨得很痛苦,另一方面,又生生挑起了奴的心思。

  “官人,奴也是个正常人,如今刚得解脱,实是一时情难自已。”

  听着李瓶儿说着极为隐私的心里话,东方不败无法感同身受,只能拥着她,看着灵堂里面白幡招摇,琉璃灯跳跃。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似乎一直都在灵堂里打转,卓丢儿、武大、花太监,如今又是花子虚。

  以及——

  又一个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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