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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热岛絮语 热岛絮语6

  夏日的清晨,天空飘着濛濛细雨,湿润的空气里浮动着椰叶的清香,夹杂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咸腥气息。凌晨六点半钟,闹钟的铃声准时响声,鲍博和夏小薇从梦中醒来。不约而同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带着海岛清晨特有的慵懒起身漱洗,整理行装,准备前往东坡云栖度假村观光游览。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夏小薇的手机铃声响起。鲍博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唉,这手机铃声,啥时候由佛歌改成卡通风格的了,嘿,还挺喜感呢!”

  夏小薇拿起手机,轻轻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女声:“小薇姐,我是黎丽,不是约好今天去东坡云栖吗?我们的车还有十分钟就到蔚蓝海岸的正门了,等着我们哦,不见不散!”

  整理好行装,挎上背包,带上雨伞,鲍博夫妇手挽着手,踏上了前往东坡云栖的快乐旅程。

  蔚蓝海岸的正门门口的路旁,有一家名为“苏老十逸趣阁”的文旅小店。小店的老板,年近七旬,身材中等,略显消瘦,但精神矍铄。他留着一头短短的平头,白发如霜,根根分明,显得干净利落。这位老板身穿一件深蓝色的传统中式对襟褂子,手腕上戴着一串黄花梨制成的佛珠,脚蹬一双黑色的千层底布鞋。乍看去很像个士大夫文人,可仔细端详,却又像个土财主一般。

  苏老十热情地招徕顾客:“南来的,北往的,旅客朋友们好!我是老实人苏老十,进来看一看了,我们店里这独具特色的苏东波……不,是苏东坡文化创意产品,价格实惠,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哟!”

  鲍博听了这话,有些忍俊不禁,笑得直打跌,他将手轻靠在夏小薇的耳畔,低声说道:“小薇,听见没有?苏东坡文化,在热岛这片土地上,真是发扬广大!这没文化的文化人,都在这里贩卖起苏东坡文化来了!我们也进去看看!”

  苏老十的老人抬眼看了看鲍博,虽然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下意识地觉得似乎是在嘲笑他。他尴尬地笑了笑,轻轻作了个揖:“不好意思啊,我儿子名叫苏东波,这名字和苏东坡太相似了,我老是不小心说错。年纪大了,脑子有点糊涂啦!”苏老十轻轻地拍了拍脑袋,自我解嘲地说道。

  鲍博转身看了看夏小薇,调侃说道:“嚯!这还是苏东坡他兄弟的店呢,咱们更得大驾光临了。”夏小薇低下头来,捂着嘴笑了笑,轻轻牵着鲍博的衣襟,迈步走进店里。

  “苏老十逸趣阁”,装饰得一派古香古色。店内的文旅商品琳琅满目,散发着浓郁的文化气息。靠墙的货架上,整齐地陈列着各种以苏东坡文化为主题的纪念品:有手工制作的东坡笠屐,做工精细;有精美的折扇,上面绘着苏东坡的画像和诗词,书法或行云流水,或生硬质朴,各有韵味;此外,还有以东坡文化为灵感的书签、明信片和小型雕塑,每一件都独具匠心。

  “看一看这副全套的东坡笠屐,做工多么精细!”苏老十满脸堆笑,迅速开启了“文旅推销”模式。

  鲍博微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对这机制的手工艺品并不是十分感冒。

  “今天正下着濛濛细雨,这位先生,你穿上这套‘东坡笠屐’,再随口吟上一句苏东坡的诗词:‘一衰烟雨任平生’,拍个艺术照,那简直是妙趣横生!”苏老十低着头,叉着腰仔细端详着鲍博,像是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

  鲍博轻轻地拍了拍苏老十的肩膀,微笑着纠正说道:“大爷,你读错了,是‘一蓑烟雨任平生’,‘身披蓑衣’,读‘蓑’!”

  苏老十露出一脸严肃:“不,应该是‘一衰烟雨任平生’,你看!”他顺手拿出一把折扇,上面绘有一幅精美的“东坡笠屐图”,题写着苏东坡的词作《定风波》,那生硬的行楷书法,错将“蓑”字写成了“衰”字,“怎么样,我苏老十虽然没文化,但刻苦学习,肯下功夫,这首诗,昨晚上我都背了十多遍了!你要是买这套笠屐,这把折扇,可以免费送你!”

  鲍博微笑着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道:“不买!这东坡文化,都被你们给‘唱衰’了!”

  小店的西北墙角摆放着一个小型书架,上方悬挂着一块标识牌,写着“东坡文汇”四个字。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与苏东坡文化相关的书籍,既有崭新的版本,也有泛黄的二手旧书;既有学术著作和地方史志,也有通俗读物和连环画,还有各种旅游宣传册子,不一而足。

  鲍博的目光被一本题为《苏东坡在天涯海角》的二手书吸引住了。那是一本20世纪80年代出版的书籍,书页微微泛黄,却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味道。他轻轻拿起书本,津津有味地翻看起来。翻了几页后,他迅速抬起头,轻声问道:“这书怎么卖?”

  “这类二手书,每本六十!”苏老十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这也太贵了吧?孔夫子旧书网上有同款的,卖三十!”鲍博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苏老十,说道。

  “卖三十的那书品相差,有水渍,虫蛀,有笔迹,有勾画,有的还缺页。我这书品相好,你看,有棱有角,无写无画!四十多年了,除了书页略微泛黄,有点自然旧之外,保存得多完好!”苏老十伸手接过书来,一边一页页地翻着给鲍博看,一边说道。

  鲍博又专注地看着另一本二手书,也是上世纪80年代出版的旧书,书名是《热岛古代简史》,他顺手举起书来,说道:“加上这一本,给你六十,怎么样?”

  “行吧!交个朋友嘛,就当是赔本赚吆吧!”苏老十一脸苦笑,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说道。

  鲍博正在前台结账,夏小薇微笑着看着苏老十,怀揣着一颗好奇之心,探讨起了学术问题:“苏老板,我想请教一个问题:这苏东坡的好友黎子云,到底是不是黎族人?你知道不?”

  苏老十一边结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管他是梨族还是苹果族,我这人不怎么读书,只管卖书!我也不操这些闲心!”

  鲍博和夏小薇相视而笑,苏老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也尴尬地笑了笑,小店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鲍博夫妇手挽手走出“苏老十逸趣阁”的门口,一辆海天蓝色的比亚迪轿车静静地停在路边。车门打开,黎丽女士一家人如约而至。黎丽的目光在鲍博夫妇身上打量了一圈,随即向她的丈夫——在东坡云栖做导游工作的符信投去一个会意的眼神。符信昂首挺胸,落落大方地走上前来,热情地伸出双手:“幸会!幸会!您二位就是鲍博夫妇吧?带你们去东坡云栖,我们出发吧!”鲍博礼貌地与符信握了下手,略略感到有点拘谨。

  符信熟练地驾驶着车,朝着东坡云栖的方向驶去,他的妻子黎丽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鲍博夫妇坐在后排,他们的身边是符信的女儿符悦和黎丽的外甥女夏萌萌——也就是昨天负责接机的夏语冰的女儿。两个小女孩正兴致勃勃地玩着“东坡与佛印”的儿童互动游戏,车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两个小女孩面对面坐着,一边拍手一边唱着自编的儿歌:

  “佛印,佛印,我叫你,一声佛,你看我,像什么?”符悦的脸上绽放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看你,像尊佛!”夏萌萌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模仿出一副虔诚念佛的模样。

  “叫你一声苏东皮,你看我,像什么?”符悦抬了抬下巴,调皮地眨了眨眼。

  “我看你,像坨屎!嘻嘻嘻,像坨屎!”夏萌萌做出一副滑稽的表情,一边用手在空中比划,一边夸张地说。

  “我说你,像尊佛,我心里,有尊佛!你说我,像坨屎,你心里,有什么?”符悦哈哈大笑,身体前后摇摆,显得十分开心。

  “我心里……嗯,有坨屎!呜……”夏萌萌随即露出一脸狡黠的表情,低下头,捂住眼睛,假装哭泣,样子十分搞笑。

  夏小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符悦的头,笑着说:“这两个孩子挺聪明的,我家那位小少爷,整天就只知道玩手机游戏,可没有这灵气!”

  鲍博轻轻地碰了碰夏小薇的手臂,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他很担心,一旦妻子提起他们的儿子,旁人或许会接过话题,询问起儿子的学业。尽管他们之前因为这个问题发生过争执,鲍博仍旧不愿轻易地向他人透露儿子正在职校就读的事实。对他来说,这关乎他所谓的尊严。

  夏小薇微微转过脸去,避开了鲍博的目光,她的反应显得有些冷淡。

  “夏师傅他们两口子怎么没来?”夏小薇语带关切地问道。

  “他俩哪有这闲工夫?夏语冰负责接机,全公司淡季也只安排他一人服务,24小时待命。黎敏是个洗碗工,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哪有这闲情逸致?”符信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之中满是无奈。

  “还是鲍哥这做老师的好,寒暑假带薪休假,有钱有闲!”黎丽回头看了看鲍博,眼神之中满是羡慕。

  鲍博轻轻摇头,不无感慨地说道:“可别这么说,还真是‘干什么伤心什么,不干什么眼馋什么’呢!”他转身看了看妻子夏小薇,轻拍她的肩膀,笑道:“还就你这种在家的修行人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黎丽听罢,露出一脸深深的羡慕:“哎呀,小薇姐,你这么好,什么都不做在家修行,你怎么这么想得开!”

  “这就是心灵的自由,这就叫‘情随境转’”,夏小薇轻轻地挥了挥手,脸上洋溢着轻松得意的神色。

  鲍博正低头专注地翻阅着刚买来的《苏东坡在天涯海角》,目光不时在书页间停留。符信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钦佩:“鲍哥,看得出你也是个文化人,当老师的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鲍博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轻声问道。

  “性格儒雅,斯文,好读书,爱学习。这就是教师的标配!”符信半开玩笑地说道,“你就书是从苏老十的店里买的吧!”

  “是啊!”鲍博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谈及苏东坡文化,符信与鲍博二人的话匣子由此打开。

  “鲍哥,看得出来,你对苏东坡文化还挺有研究的。”

  “谈不上什么研究,咱不是专家学者。到一方旅游,就要知一方的风土人情吧!我是位高中历史老师,到旅游景点,买点书籍,也是为教育教学积累一些素材。”

  “到那苏老十的店里,你就没有买点大部头的地方史志和文献古籍,深入地研究研究。像你买的这种文化普及读物,论文集之类,不是一手资料,我总感觉这档次太低,跟你这文化人身份不大匹配。”

  “档次高的咱道也能看懂,不过买不起。既使买了来,整天忙于一些闲杂事务,也没有时间去读,去研究。这快餐文化,虽说营养不算太丰富,讲究着还能填饱肚子。既便是有点毒素,咱这双慧眼也能鉴别出来,毕竟这四年的大学,也不是白上的啊!”

  “是啊!各从所好嘛!”符信点头附和说道。

  车载音乐播放器里,正在播放着两位学生腔的精彩相声段子: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叫胡磊,我想死你们了!”

  “我叫符正,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家的亲戚!给点掌声!”

  “胡磊兄弟,咱们都是文化人,今个儿咱聊点什么呢?”

  “你不是有名的东坡大师吗?就聊聊你的特长——苏东坡!”

  “过奖过奖!我可不是什么大师,不过是个学术爱好者,而已。不过,我对苏东坡文化,那可是有着独到的研究,甭管什么问题,您尽管问,难不倒我!”

  “你可别夸这海口,那我就问你个简单点的,苏东坡,他是哪里的人?”

  “苏东坡,是我们热岛本地的黎族土著居民!”

  “得了吧!你这可真是,狗带嚼子——”

  “怎么讲?”

  “胡勒啊!”

  “你怎么骂人呢?”

  “骂你是轻的!你这不是误人子弟吗?苏东坡,北宋的大文豪,这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西蜀州,这是人家的出生地!他还黎族人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这是谬误,我这是正根!我这里以苏东坡的诗句为证:‘我本儋耳人,寄生西蜀州’!儋耳是古地名,放到现在,不就在我们这地盘吗?寄生西蜀州,意思就是:他在西蜀州租了个房子,这不过是他的一个临时居住地而已。苏东坡还有一句诗说得好‘鴃舌倘可学,化为黎母民’!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苏东坡自小接受是黎语教育,是地地道道的黎族土著居民!”

  ……

  鲍博听着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哎哟,这段相声太有意思了!我从小就爱听相声,侯宝林、马三立、苏文茂、姜昆和唐杰忠、牛群和冯巩的相声我都听过不少。这段相声我怎么就没听过呢?”

  “这是我们东坡云栖艺术总监胡来赛自编的传统相声,是东坡实验中学的两个学生表演的,这表演相声的胡磊,就是胡总监的亲儿子。这段相声在度假村表演后,可真是火了!不仅带活了我们热岛的旅游经济,还在热岛的各地方电视台和广播电台播出,深受大家喜爱!”符信一边开车,一边侃侃而谈。

  “这位胡来赛,上次我跟你们说过,就是那位用《High歌》配黎族舞蹈的创意总监!”黎丽在一旁补充说道。

  “这是个‘盗版’的相声,明显是在模仿苏文茂和王佩元的传统相声《批三国》!我觉得,相声虽然是娱乐节目,反映的问题也很敏锐,但若是演给孩子们看,是不是需要有一个正确的引导,否则就是误人子弟,为难不浅呢!”鲍博的眉头轻皱,不无担忧地说道。

  “管他呢?怎么挣钱怎么来呗!这段相声,无意间提高了热岛旅游的知名度,我们这些旅游业者也跟着沾了光!”符信轻轻地晃了晃脑袋,露出一副玩世不恭、蛮不在乎的样子。

  “苏东坡一生坎坷,晚年被流放到我们这个偏僻的海岛。他虽然不是热岛的土著居民,也不可能是黎族人,但他对热岛的经济发展和社会教化作出了突出的贡献,我们黎族人民对他永世不忘。说到这儿,我还想起北宋时我们岛上出了第一个进士符确,他是我们符家的老祖宗,也是我们符家的骄傲!”符信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语气认真地说道。

  鲍博的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困惑:“兄弟,我有点不太明白。你刚才提到‘我们黎族人民’,那你应该是黎族人吧?”

  “是啊!”符信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刚才说符确是你的老祖宗,符确是黎族人吗?我印象中他是汉族人啊!”鲍博的教师职业习惯使然,对这个话题显得有些较真。

  符信忍不住笑了起来:“哎呀,鲍哥,何必如此较真?苏东坡都说,‘黎汉一家’嘛!符姓是我们热岛上有名的大姓,汉族人居多。黎族人中也有许多姓符的。我们姓的这符姓,不也是汉姓吗?你想一想,在悠悠历史长河中,各民族之间相互交往、交流、交融,早已不分彼此。我们都姓符,他又是个名人,我叫他一声祖宗,有错吗?难道非得是直系的后裔,才能称其为祖宗吗?”

  “最为关键的是,这一名人光环,给我们这些黎族的旅游业者,带来了切切实实的经济利益啊!”符信继续补充说道。

  “那黎子云应该是汉族人还是黎族人?我看着我这本《苏东坡在天涯海角》,上面有一篇文章写着,他是黎族人。黎丽女士,求证一下!”鲍博抬眼看了看在副驾驶位置就坐的黎丽女士,轻声问道。

  “黎子云嘛?他是黎族人,他必须是黎族人!我还是他的正宗后代呢!他要不是黎族人,我们黎族的这些姓黎的旅游业者,可怎么混!”黎丽女士半开玩笑地说。

  鲍博轻轻地耸了耸肩,露出一副滑稽的表情,轻轻的叹了一声。

  “其实嘛,56个民族,这是新中国成立以后‘民族识别’的产物。我们黎族人,是这座岛上最早的土著居民。据《汉书》记载,我们黎族古称‘骆越’,是百越的一支。民族间的交融,少数民族的封建化,从游牧渔猎文明到农耕文明,再到工业文明、信息时代、人工智能时代,这都是历史发展的潮流,挡也挡不住!在这个过程中,各民族之间的界限,也渐次变得模糊了。不管是黎族还是汉族,我们同属于中华民族!”符信两眼目视前方,语气坚定地说。

  “这道是个正理!”鲍博用力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

  车辆继续向前行驶,快到前面一个十字路口时,交通开始拥堵,车辆缓缓前行。鲍博望向车窗外,只见一群中学生正由学校领导和班主任老师带领着,排着整齐的队伍前行。队伍前面有人扛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东坡实验中学”六个大字。鲍博心里想:这一定是暑假期间,前来东坡云栖进行研学旅行的师生队伍。

  站在队伍前面的是一位中年男士,大约四十多岁,个头不是很高,浓眉大眼,神情严肃:“同学们,都站好了!我再强调几点:这次研学旅行,我们是来体验苏东坡文化的。大家要一切行动听指挥,分小组集体行动,不能掉队!否则,来年取消研学资格。大家可以拍些自己喜欢的照片,做成小视频,配上一篇美文。要求原创,不得抄袭。我们要弘扬热岛的优秀传统文化,传递正能量。学校会择优推荐到《热岛文萃》上发表,并颁发荣誉证书,可作为重点高中升学的资质参照。参加这次研学旅行的40名同学,都是热岛最优秀的学生。我真心希望大家全员积极参与,用创意和激情展示自己的风采!”

  符信回头看了看鲍博,轻声说道:“这位讲话的男士,就是苏老十逸趣阁老板的小儿子。他叫苏东波,和我是大学的同学,现在东坡实验中学当教育处主任,也是个挺精明的人。”

  鲍博点了点头,连声称赞:“嗯!这人看上去非常精明!”

  “这古文化遗迹的钱不好混,一靠文化人;二靠新时尚;三靠黑科技!”符信皱了皱眉头,长叹一声说道。

  “最根本的,还得靠自己的良心!”鲍博的声音不高,却透着几分坚定,却也一语中的,落地有声。

  东坡云栖度假村和黎族文化风情园两个景点相邻。上午7点50分左右,目的地到了。黎丽带着女儿符悦和外甥女夏萌萌先下了车,前去黎族文化风情园上班。符信则陪同鲍博夫妇前去东坡云栖度假村观光,并提供热情的导游服务。

  “给人家车费!”鲍博的妻子夏小薇大声说道,“不要贪沾人家的便宜。”

  “本来说得是捎带你们,这车费就免了吧!我跟鲍哥兄弟们也挺投缘的!按照规定,来蔚蓝海岸旅居的游客,均能享受免去东坡云栖30元门票一次的待遇,你只需另付15元的导游费就行!”符信摆了摆手,热情大方地说道。

  “好的!”鲍博爽快地应着,掏出手机,扫码付款。于是,他们开启了东坡云栖度假村的文化旅程。

  濛濛的细雨还在下着,雨丝轻轻洒在古建筑的屋檐上,滴落在青石板的小径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响。鲍博抬眼看了看前方,天边却露出一缕晨曦,阳光与雨水交织在一起,如梦似幻。

  “这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晴’,妙啊!”鲍博拍了拍妻子夏小薇的肩膀,脸上挂着轻松惬意的微笑,他一边轻轻地拍着双手,一边缓缓地开口说道。

  夏小薇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会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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