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友,多年未见,可还记得我否?”
“这位道友是?”
周士奇收好刚买到的丹药,走出金雀楼,突然听到有人招呼,转过头来见是个相貌俊朗的青年修士,不禁有些疑惑,仔细回想好像是在哪见过,但又叫不出名字来。
“哈哈哈,周道友是贵人多忘事,当年我在你那里买了本“初级符箓真解”,可还记得?”
“喔,原来是赵道友,我说怎么有些眼熟,见谅见谅,最近家中太忙,一时没想起来。”
周士奇听他提起那本家族长辈写的符箓真解,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抱拳施礼。
“无妨,周到道友接下来可有要事?不如一起去坊市醉仙楼坐坐?”
赵景辰摆手表示不介意,心中思量着那本初级符箓已经不再适合他了,既然遇到正主,不妨问问他那里可还有进阶符箓书籍。
“我正好买完东西,赵道友客气相邀,我怎好推辞,赵道友请了。”
周士奇其实还有要事,只是见赵景辰如此热情,也不好推脱,便跟着他前往醉仙楼,心中暗道这位只怕是有事找他,不然也不会请他去坊市最好的酒楼。
一路上两人说起了当年的往事,都有些感慨,不知不觉过去了近二十年,周士奇修为还是练气练气中期,而赵景辰却已经是筑基修士了。
两人要了间靠窗的雅间,落座后点了几道楼中拿手好菜,又要了壶仙人酿,等酒菜备齐,招呼跑堂伙计无事不得打扰。
“周某早就听说醉仙楼楼的仙酿能滋补气血,一直未能品尝,如今遇赵前辈盛情相邀,周某今日有口福了。”
“哎,周道友莫要称呼前辈,虽然我已筑基,但你那本符箓真解可是帮了我不少忙,我们还是同辈相称就好。”
“哈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一番交谈熟悉,隔阂也去了不少,赵景辰便说出了自己的想再次购买符箓书籍的想法。
“周道友,说起来你那本初级符箓真解可真是奇书,不知道友手上可还有高阶的符箓之道。”
“怎么?赵道友将那书上的符箓之法全都绘制出来了?”
“嗯,一共也只有六道符箓,除了雷云符有些难,费了些时间外,其他的我都没花什么功夫。”
赵景辰见他一脸惊讶莫名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说谎,于是便拿出六张符箓摆在桌上,让他自己看便是。
周士奇拿起桌上的符箓一一检查,每张都仔细检查,又从自己储物袋中拿出数张对比,终于确信赵景辰不是在逗他。
他之所以如此慌张,完全是被赵景辰随口说出的话给震惊了,要知道那本真解上的六道符箓,他周家除了那位长辈到现在都没有一人能全部掌握。
他只是绘制出了四道,就已经是周家掌握最多的修士了,这真解虽只是初级,但是每一道符箓绘制的难度却和市面上高阶的符箓差不了多少。
那位家族长辈曾说过,这世上只怕除了他以外,只怕难出第二位修士能全数绘制出来了。
当然这符箓绘制起来却是难了些,不过其每张符箓的威力也是市面上同等阶符箓的好几倍,品质高的甚至能匹配高阶符箓的威力了。
“赵道友真乃奇才也!这么快就悟透其中真理,你可知道我周家到现在都不曾有一人全数掌握。”
“哈哈哈,周道友谬赞,我也是运气而已。”
赵景辰见他道出原委,知道自己无意之中暴露自己了真实实力,赶忙客气了一番,便岔开了话题。
“周道友,可还有其他高阶符箓真解,价格方面好商量。”
“赵道友,我本不打算说的,不过你既有这方面天赋,又是性情中人,而且我观你人品也颇为可靠,不是那种会抢夺之人,我就如实相告了。
我周家却还有一本“中级符箓真解”,只不过那是周家核心子弟才能修习的符箓之道,而且要那位长辈亲自认可才行。”
“这...是我唐突了,周道友家族既有规定,我也就不强求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符箓之法,未能继续习练,实在是人生一大遗憾。”
赵景辰拱手一礼,心中颇为惋惜的,这符箓之道想要继续进阶,看来得另想他法。
只是学了这初级符箓真解之后,其他的符箓绘制之道他都有些看不上了,无他,有铁符笔相助,他学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
“赵道友见谅,我周家就是以此立足,核心符箓之道是不能外传的,不过我可以带你引荐一下那位家族长辈,或许对你以后的符箓之道有所帮助。”
“哈哈哈,那就多谢周道友了,能见见这位写出奇书的前辈,赵某也算荣幸之至。”
两人说着相视一笑,都感觉对方是同道之人,推杯换盏之间,一桌的妖兽肉被吃的一干二净,又加了两道菜之后,才意犹未尽的分手道别。
席间约好三天之后,在酒楼前汇合,一同前去周家拜访。
只是当两人刚走出醉仙楼,周士奇却被两名中年修士阻拦,赵景辰本以为是有事相商,却听那两人说出的话令他不由火起。
“周士奇,你怎么还有时间来此潇洒快活,你妹妹中的寒光毒可撑不了几天了。”
“王凌,你怎知我妹妹中了...难道是你们在背后搞鬼?”
“哼,你家妹子也颇不识抬举,我兄弟想纳她为妾,她却一再推脱,当我王家是泥捏的不成。”
“王凌志,你欺人太甚,我今天非和你不死不休。”
周士奇见是王家两兄弟下的毒手,脸色瞬间涨红,一拍腰间储物袋就要找对方拼命,却突然发现自己肩膀上不知何时搭着一只手,令他动弹不得。
“赵道友,你不要阻拦我,不然我和你恩断义绝。”
“不要激动,周道友,这事我有办法。”
赵景辰之所以拦下暴怒的周士奇,是他察觉这两人好像是在故意激怒他,再者坊市有规定不能私自械斗,若是引来驻守的好几位筑基修士,事后周士奇肯定会受到不小责罚。
“两位道友是王家修士?我怎么没见过你们,莫非在冒充王家的不成?”
赵景辰拦下周士奇,转头看着两人,眼神渐渐冰冷问道。
“你管我哪家修士,哪来的的野狗,也配和我说话?”
“喔...”
“啊?”
赵景辰只说了一个字,对面两人却已双腿尽断,趴在地上惨嚎不已,尤其刚刚说话的那位,嘴里更是止不住的喷血,地上还有一截鲜红的舌头。
“现在能说说你们是谁了吧?”
赵景辰微笑的蹲下来,看着另外一名中年修士,身前的寒铁刃静静的悬浮在身前,却没有沾染到一滴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