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死磕
“这就是不死教的真相吗?”
看着那些没有皮肤的怪物向着自己走来,陈平自己也不由吐槽了一声。
这鬼东西,看着就很奇怪。
而且这种并不纯粹的雪柔造物身上都戴着一股灵异力量,跟他们原本的模样已经截然相反。
陈平能够感觉到他们体内还残存一些法力,显然,这些人曾经也是修行者,只不过此时他们的意识已经被那血肉造物占据,看不出半点原来的模样了。
“血肉之躯不过如此,对吗?”
看着那些没有皮肤的人还在挣扎,陈平语气平静地开口。
而被他捂着眼睛站在一边的小秦姑娘也是老老实实紧闭眼睛,没有睁开眼。
虽然能够感觉到周边形式好像有点不对劲,但她还是很听话地闭着眼,因为相信陈平能够解决麻烦,相信陈平能够解决这一切。
这可以说是心大,也可以说是绝对的信任。
而很显然,她并没有信错人。
当那些邪祟的不死者朝她杀来的时候,陈平已经提出了自己的剑刃,握剑的手已经被一层黑色的铠甲覆盖。
一眨眼的功夫,黑骑士铠甲覆盖在陈平身上,这身本应该没有任何光芒的铠甲在此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一瞬间的光芒爆发甚至令那邪物都感到惊惧,那股可怖的力量令周遭那本欲继续衍生的血肉暂停了行动,进而开始把所有的力量都倾泻在眼前的敌人身上。
陈平在一瞬间的功夫遭遇到了双重攻击,的脑袋一阵眩晕,与此同时一阵幻视出现在他面前,一道道画面在他眼中就像是幻灯片一样闪过,随后彻底消失。
这是鬼物对陈平展开的精神攻击,也许这样的攻击十分孱弱,但却是致命的。
面对这样的攻击,陈平却是不管不顾,只是挡在小姑娘面前,提着那把剑刃挥舞着斩向自己的敌人。
作为强大的邪物,其战斗技巧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它不需要什么战斗技巧,因为它本就非寻常存在。
在这个被限制的鬼蜮内,所有的物品都被带起,一个个飞出攻击向陈平。
这一异变让陈平感到震惊。
因为他没想到这邪物居然能够调动现实中的物件,哪怕这里被鬼蜮覆盖,但按理来说应该也只是表层,陈平没想到对方这竟然是做到了深层覆盖,也就是近乎同化了这片区域。
原本的鬼蜮,正常来说就像是在原先环境的基础上再叠加一层一样,相当于一个在物质世界,一个在被叠加起来的另一个世界,两者并不接触。
但是现在,陈平能够明显感觉到,这层鬼蜮是把物质世界的存在也给同化了,把两个本不应该交叠在一起的领域给直接统合成了一个整体。
这一发现令陈平感到不安。
这样的能力如果被带到了现实,那影响实在是难以衡量。
因此,他必须在这里杀死对方。
而在陈平身边的小秦姑娘在这期间没有开口,她也担心自己会影响到陈平的战斗,因此一直保持着安静。
血肉邪物的确非同一般,陈平几次正面跟对方交手,攻击都被一一挡下,对方的强大力量甚至让他感到些许的惊讶。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作为一个并不完全的鬼物,面对陈平这种强大的修行者终究是有所限制的。
当陈平全力以赴的时候,就连那些冲上来的不死者也只有被当做杂兵打出去的份。
几乎是砍瓜切菜一样的简单,陈平在这眨眼间就处理了这些不死者们。
其实他们的实力不错,本身怎么说可能也有B级的威胁,主攻陈考虑到他们生前可能还没这个实力,也许是靠那个血肉造物提供,因此反而更加突出了这个血肉造物的威胁,也更加坚定了陈平杀死对方的决心。
这个东西绝对不是一般的存在,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东西让陈平迟疑,不知自己应该如何下手。
毕竟这鬼东西先不说外表的问题看着诡异,展露出来的能力也多是以诡诈为主。
它主攻陈平的精神,似乎也明白他的肉体强大难以战胜,因此在攻击陈平精神这一层面可谓是相当卖力,几乎是拼命。
很显然,它也知道,要是没杀死陈平,那死的就会是它。
陈平不会后退,因此,面对这种鬼东西,他所做的只有一件事——挥剑。
不断地挥剑,手上的天真剑几乎成了一道残影,甚至看不清他的身形跟动作。
陈平已经比以前强大许多了,各方面的能力正在变得更加恐怖,崭新且强大的存在正在诞生着,而这样的存在,此时就像是一把正在磨砺的利刃一样诱人。
老实说,陈平感觉这个血肉造物并不是不死教的终点,甚至他隐约觉得,这里这个献祭很可能只是暂时的,不死教或许还有更多的谋划。
因为这里没有任何一个A级的强者,这正是让陈平怀疑的一点。
虽然不死教本身看着不算很强,但他们的领袖至少也是有A级的,死在这里的,不可能是不死教的领袖。
所以,陈平怀疑这个地方只是一个据点,只不过献祭出来的东西实在过于诱人,因此才会引发出如此强大的灾难。
是灾难,也是陈平斩杀对方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他几乎不可能错过,因此,趁着这个时候,甚至连小秦姑娘都没能来得及送走的时候,陈平已经决定要在这里杀死对方了。
地方其实对他来说很小,因为强大的修行者斗法往往是很恐怖的,甚至陈平还听说过有修行者使用恐怖的力量直接撕裂一座岛屿。
当然,事实上那座岛屿是被一场恐怖的战斗所撕裂的。
血肉的邪物本身是一种极其可怖的存在,但在面对陈平的时候,面对他那近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邪物甚至有一种错觉——到底谁才是邪恶啊?
陈平的模样甚至让人怀疑,他才是那个可怕的邪修。
没办法,气势太足了,站在那就足够令人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