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诸天:从骊珠洞天开始境界往生

第99章 不过是比谁不要脸

  黑袍剑修带着灰头土脸的阿兰回到了住所,一踏进门,就看到鬼皁直勾勾看着他,而华服妇人目含秋水,阿兰见二人目光有种别样意味,大部分算是幸灾乐祸,心中已有计较,恐怕自己是当了回冤大头,笑道:“我阿兰英俊至此,鬼皁便算了,圭夫人竟也如此爱慕。”

  名为圭夫人的女子,以手指遮嘴盈盈一笑,再看向阿兰的眼神,端的是风情万种,但阿兰见那眼神,心头恶寒,圭夫人轻声笑道:“此事了结后,阿兰若是想与我有一段露水姻缘,自然也是极好的。”

  阿兰看了一眼她怀中的婴孩,心想这话便是恶心极了,就未作答,一旁鬼皁见阿兰吃瘪至此,不免阴恻恻地笑了几声。

  阿兰看向鬼皁,指了指他的脸,讥笑道:“你鬼皁有什么资格笑,你很骄傲?嗯?”

  鬼皁完全不理会阿兰对自己容貌的羞辱,笑道:“你有福气的,阿兰,这可是一飞冲天的好机会。唉?你怎么胸口都是血,不会是被那个叫李飘的打的吧,啧啧,要是修为不够,又想报仇,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莫要误了自己。”

  阿兰额头青筋直跳,环视三人,便直言问道:“你们早知道?”

  鬼皁未说话,看向圭夫人,等圭夫人视线过来,鬼皁却撇过头,圭夫人咯咯笑着,用手指扫过鬼皁的脸,鬼皁顿时汗毛直立,但圭夫人看向鬼皁眼神温柔,笑道:“皎如风流美少年,鬼皁,你不同阿兰,我愿待你真心。”

  鬼皁面容扭曲起来,阿兰撒气般哈哈大笑,黑袍剑修拍了拍手,道:“好了,大家于天涯海角相聚于此,交流感情之事,徐徐自可,如今最要紧的是如何完成各自使命。”

  圭夫人语气怪异地重复道:“各自使命?”而后语气阴冷,“那么,你为何没杀了那个李飘?难不成是修为不够?”

  黑袍剑修冷笑一声:“呵呵,各自使命这四字,重点不在使命,而在于各自。在这之前,我们应该是受命于同一个人,为了同一件事汇聚于此才对。”

  四人相互看了看,厅堂逐渐安静下来,在寂静的风声快要灌满整个房间时,卧房内一声婴孩的啼哭打破了寒意。

  阿兰“哈”了一声,随后瘫坐在椅子上,道:“我可是差点被李飘砍死,你们三个记住喽,所以昨晚那件事,算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一个人的福缘。”

  “放心,没人和你抢。”黑袍剑修如是说道。

  ————

  李飘端坐堂屋,冬藏俯身侍立一旁,她眼眸有泪,看了一眼李飘面无表情的面庞,一脸心疼地为他上药,脖颈的伤口只差一丝便要挨到经脉,伤口齐整狰狞。

  小和尚地藏通些医术,为李飘缝了伤口,用了药。对于为何学医这件事,小和尚没什么主意,是和师父学的,按他师父的话来说,行走人间,救人救己。其次重要的是,行走江湖,有门吃饭的手艺。

  地藏望着冬藏为李飘包扎好伤口,见李飘直盯着面前茶杯中已凉茶水,静默无言,即便是刚才缝合伤口时,他仍一言不发。

  地藏见他如此,不免开口道:“思虑过重伤神,何不集思广益?”

  李飘抬眸看向地藏,地藏憨憨地笑了笑,看着甚是喜人,李飘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柔声笑道:“我在想怎么才能打得过那个剑修,而且与此事相关的,应该不止黑袍剑修与阿兰两人,昨晚与阿兰相持时,有杀意自背后袭来。还不知他们有何目的。”

  地藏修为不高,感受不到那位剑修的修为到底几何,便问道:“那个穿黑袍的剑修修为很高?难不成是个结丹剑修?”

  李飘摇了摇头,他之前在骊珠洞天见过曹俊,感觉修为是要比曹俊高上许多的,便摇了摇头。

  地藏闻言立马苦了脸,结丹巅峰或是元婴剑修老怪,这可不是一般的对手,这话说的也不对,自己还不配称其为对手。

  地藏见李飘眼神沉了下去,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如此说来,要谨慎啊。”

  冬藏看着李飘的脸,当听见元婴剑修四个字时,便已然放弃了,挣扎一二,道:“其实也……”

  李飘摆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道:“现在不只为你和夏盛,此事我自有决断,还有多少天到南涧?”

  “还有约莫半旬。”冬藏回道。

  李飘望向窗外的云,看向地藏与冬藏道:“现在我与你们说一件事,你们一定记好,是有关我的本命字……”

  地藏疑惑看向李飘,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说,你的什么?”

  “我的本命字。”

  地藏看着李飘那郑重的神情,知道自己没听错,便做了个请的手势,李飘继续道:“你们与我相识,我会在你们手上写下一个飘字,有这个飘字,你们在心中默念呼唤我时,我可转瞬而至,但切记一定不可胡思乱想,我现在修为不高,只能感应十里范围,且若在我感应移动时,你们出了岔子,还不知会飘到哪里去,你今天先试试,地藏。”

  地藏点了点头,像是缩地成寸的法术,比起本命字一事,此法听着倒没那么逆天,转而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李飘笑了笑,身影随着光影隐去,倒印在茶杯水面,轻声道:“拿些东西。”

  地藏双手合十,喃喃道:“是去寻那钱一心的尸身?”

  “不只如此,敌暗我明,实在危险得紧,我还要去探查一二,那个张管事在今早相见时,虽然表面上隐藏的滴水不漏,但在我提到钱一心尸体二字时,他的心跳快了几分,有些问题。”

  小和尚地藏想了想,觉得很是不妥,忽然似是想到什么,拍手笑道:“夏盛姑娘的尸体也可唤起灵性,要不再去寻张管事一趟?要到夏盛尸身。”

  李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瞥了眼冬藏,以心音对地藏道:“我目可通灵,夏盛是魂飞魄散没的,她的灵性乃至魂魄都尽数消散,一点不留。”

  冬藏看向地藏,脸上欣喜,地藏见冬藏目光,有些慌张,念了句:阿弥陀佛。

  李飘本不愿面对冬藏,迟迟不现身,但地藏也有佛门戒律,面对冬藏询问的眼神,李飘只得显露身形,笑道:“这唤灵的法术,要有肌肤之亲的,地藏是和尚,有戒律。”

  冬藏看向地藏,觉得不至于如此迂腐才对,气道:“人死都死了,再说还要怎么个肌肤之亲法,我是夏盛姐姐,我替她做主。”

  地藏闭口不言,一脸惆怅,李飘望向冬藏,温柔道:“别为难地藏了,我要歇息了,明日再说。”

  冬藏看着闭目念经的地藏,气得发笑,道:“既如此,公子先休息,待公子休息好,我再来侍奉。”,说罢便转身离去。

  地藏看向李飘,眼神有些埋怨,李飘笑了笑,走向窗边躺台,缓缓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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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隋皇城,高魄坐于长生宫密室的高台上,手边放着谍子送来的书信,书信是书院方面来的,其上记录了卢淼出城一事,其似乎与崔东山有牵连,再有便是李宝瓶将卢淼送至了城门口。

  高魄喃喃自语,心想李宝瓶难不成还在追查云霭山一事?如今这个情形,就算被捅出来,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国内民心汹涌,听闻此事,说不得还要大大可惜一番,但学宫那面还是要考虑的。

  卢淼的动向实在让她忧心,其作为天干一员,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天尊的意志,可监视了许久,自己仍未看出其真实意图。

  她又想到了陈霁,就这么想着想着,心思纷乱下,一股烦躁的情绪在高魄心中蔓延开来,她不禁望向南边,心道,那艘鲲船快到地方了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不过是比谁更狠,更不要脸罢了。

  ————

  鲲船以鲲为身,广阔非凡,东西南北分了四个大区,各区划分了一处区域作为馆舍。而奴婢、侍从住的馆舍,是由几座阁楼围成的院落,这里边的房间基本是空出来的,毕竟奴婢大多都分派了出去,常住的便是如张管事一般的驿丞。

  李飘的目的很明确,首先找到阿兰所在的房间,而后以镜花水月潜入,他想起自己这许多天来堪称扎眼的修炼,有些头疼,想必阿兰早已知晓自己所在何地。

  馆舍廊道内,无声无息,廊道两侧悬挂着琉璃罩着的灯火,趴伏在墙壁上监视气息的灵虫寂静无声,似并无人影,但在闪着点点光芒的灯罩上,映着的是脖子上仍缠绕着绷带,漫步其中的李飘。

  馆舍如此之大,李飘自不会一间间搜寻过去。他来这边,找到张管事住所即可,思虑一夜,那日张管事的说辞看似合理,但打醮山息事宁人的做法很值得考量,作为北俱芦洲能叫得上名字的宗门,不至于给阿兰这点脸面,他怎么说也杀了人,让他滚就是了,想必张管事在此事中另有图谋。

  按着房间挂牌,在廊道靠南的尽头,李飘寻到了那间,在门口挂着张舒云门牌的房间。

  李飘在门口感应一二,确认无人,看了看廊道两侧的灵虫,想了想,而后在琉璃灯罩上倒映出了李飘推门而入的景象,房门一如既往关闭,廊道静如寻常。

  进门后,李飘看着从门缝飘落的发丝,以及门边铺着的一层淡淡的的香灰,脸上露出冷笑,这倒是简陋实用。

  李飘重新布置好张管事的防贼小机关,就在张管事的房间悠然溜达。

  张管事的居所只有一厅堂和一卧房,厅堂北面供着道祖,香炉氤氲的烟雾缭绕上房梁,卧房只一书案、一卧床、一书架、显得卧房有些拥挤,在这鲲船之上很是简朴,李飘四处转了转,其实没走几步路,表面上似乎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李飘开眼通透,遍查灵力,在书架后的墙壁内,一方形夹层散发着蓝紫光芒,颜色仿若日升之初,但那蓝紫光芒比之如初紫气,要更深一些。

  李飘未动,身影消失,身形倒映在书案茶杯上,静等张管事回来。

  太阳约莫下到在山头上,日光渐暖,斜斜透过窗棂,照在李飘的脸上,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只见张管事俯身捡起发丝,而后检查了门口那层香灰,见没有什么异常,抬腿跃过香灰轻轻合上了门。

  张管事脱去外袍,至书案坐下,灌了一口至早上放凉的茶水,心满意足地长舒了口气,而后回头看了一眼书架,眼神有着异样的光彩。

  张管事回过头,躺在椅子上闭目思索良久,最后终是按耐不住,起身将书架上的一本书取下,将书打开,一股淡淡的,蓝紫色的光,照在了他脸上。

  李飘望去,在掏空的书中藏着的东西,似乎像一个眼珠,散发着幽深的光。

  李飘心湖之中忽然回响起地藏的声音,是他在召唤自己,该走了。

  张管事修为不过练气四境,只是眼前一黑,便不知天地为何物了,晕在了桌案上。

  李飘飘走了。

  太阳完全黑下去,一个人影出现在趴伏在桌案上的张管事面前,是阿兰。

  他看着那被挖空的春秋一书,里面东西已不知所踪,不免嗤笑一声,到底是个废物,做不成交易。他喃喃自语道,会是谁呢,难不成是李飘?但据鬼皁所言,李飘今日从未出过房门啊,呵呵,我竟然相信鬼皁的话,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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