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大宋:从帮宋徽宗处理朝政开始

  处………处以刺配之刑?!

  听到如此“生僻”的刑罚要用在葛淙真身上,群臣顿时一惊。

  皇帝这是在做甚?

  什么刺配之刑?

  向氏心中诧异至极,待缓过神后,不免以一种别样的目光看向赵翊一侧。

  “官家此话何意。”

  ………………

  “官家。”

  上官均率先反应过来,当即出言劝谏道:“葛淙真罪责确凿,自当惩之。”

  “但依照惯例,贬罚为团练副使便已是足以。”

  “若是仅仅因此缘由便将其定案刺配之刑,难免太过苛责。”

  “是也。”眼见上官均为自己的门生说话,韩忠彦此时也适时开口。

  “我朝向来规矩,大臣犯错有罪,只要不涉及谋反之罪,皆以贬官处之。”

  “今葛淙真…………………”

  韩忠彦犹豫了一瞬,短暂的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开口道:“今葛淙真虽身负罪责,但远不足被施以刺配之刑。”

  “若是动用此刑,岂不是会让满朝文武寒心。”

  满朝文武?

  张译眉头一挑,看了一眼前列说的滔滔不绝的韩忠彦,心中不免啧了一声。

  所谓的旧制,不过都是针对于他们文官而言,若是武官犯了如此罪过,别说被贬为一州的团练副使,就是稳稳当当的过完余生都是奢侈。

  他们的下场不知比文官悲惨了多少,如此明显的不公,眼下韩忠彦说到此处竟然还带上了武官。

  心中的不忿险些在面上浮现,张译此刻只想站出列来为他们武官反驳一二,堵住韩忠彦的嘴。

  但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张译心中苟且的心思还是占据了上风。

  罢了罢了,韩忠彦说就说吧,反正他们的日子就是这般煎熬。

  张译十分没骨气的想着。

  …………………

  刺配之行……………

  章惇方才还一直针对韩忠彦得意门生葛淙真,却在此刻听了官家的决定,面色微变。

  待目光落在接连出言反对的上官均和韩忠彦二人身上,章惇思索片刻后,终究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未再发言。

  而章惇之所以不出言反对,并非是因为畏惧两人攻势,也非没有说辞。

  只是他另有考量。

  …………………

  章惇一直都想要铲除韩忠彦在朝中的影响,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以便继续推行新政。

  本想要借葛淙真为韩忠彦门生却犯下罪过这一机会将韩忠彦从相位上拉下,可没想到官家竟然下令要对葛淙真施以刺配之刑,这着实超出了他的预期。

  片刻惊讶过后,章惇的心态立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葛淙真虽然人未在京城,但毕竟是一州之长,何况其先前曾是韩忠彦的门生,在京任过京官,曾是朝臣。

  后虽外出了汝州任知州,但在京城还是有一些名声。

  若是眼下仅仅因为葛淙真未及时上报并扣押汝州襄城知县张叔夜上报瘟疫一事的文书一事,不仅要将其直接罢去官职,还要施以刺配之刑。

  若是真的这般施行,便会打破他们这些大臣百年来心照不宣的判刑标准。

  平衡就会被打破。

  这对时常受贿的章惇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讯息,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日后自己这些事被人抓到把柄弹劾了,好歹还只是贬官处置,尚且还可以拿着朝廷的俸禄在被贬之地买田置办家产。

  可一旦葛淙真一事开了实施刺配之刑的头,那后面恐怕便难以止住。

  毕竟涉及到了自身的利益,章惇想了片刻,终究还是未再多言。

  蔡卞也是一惊,此时见章惇未再发言,思虑了一瞬,还是选择追随左相的决定。

  眼见着方才还对韩忠彦咄咄逼人的章惇和蔡卞此刻都默契的选择了沉默,赵翊也并没有十分意外。

  都知北宋是文官的天堂,以“不杀士大夫”、“待士大夫有礼”著称于世,官员凡有过失、渎职、贪污、不法、违制等罪状,顶多受到贬谪。

  对贬谪官员的处罚手段主要有编管、羁管、安置、居住诸类,其中涉及到贬谪官俸禄的有安置和居住。羁管、编管大多是除名勒停人,无俸给收入。与编管、羁管人相比,安置人的待遇要稍优一些,官员被安置多数是责授节度团练副使或长史、司马等散官,一般仍保留有封赐和部分俸给的权利。

  眼下葛淙真犯下这种罪过,而文官连同向氏,却是一致认同将其贬官即可,甚至还是待遇优于编管、羁管人的安置人。

  见众大臣都支持自己的决定,这种许久未有的感觉让向氏恍惚了一瞬。

  内心被自得填充,向氏当即便说教起来:“上官均与韩忠彦说得不错。”

  韩忠彦闻言,将身又躬了一度,态度谦卑。

  “官家可还记得孙沔乎?”

  “仁宗皇帝一朝,孙沔在辞去枢密副使之职后,在杭州、并州和青州等地任知州。”

  “但其淫纵无检,守杭却所为不法,强抢民女,生活淫乱,任情滥行,后被御史中丞韩绛、监察御史沈起以及谏官吴及等相继弹劾。”

  “仁宗皇帝恪守祖训,便将其贬为宁国团练副使。”

  见向氏东拉西扯,说到了孙沔身上,赵翊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对方意欲何为。

  果不其然,只听向氏继续道。

  “有列祖之先例,官家自当效而仿之。”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身为皇帝,就须得遵循祖宗之训。

  “朕自是知晓大娘娘所言之事。”赵翊先回了一句。

  向氏听罢,还以为皇帝是愿意听从她的意见,当即大为舒心。

  “那便将葛淙真贬为……………”

  “可葛淙真所犯之罪,与孙沔截然不同。”赵翊突然出言。

  截然不同?

  向氏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便道:“葛淙真只是扣押襄城县文书不报,相比孙沔之罪要轻上许多。”

  “两人相较,自然不同。”

  “大娘娘此言误之。”赵翊出言否定。

  向氏被噎住了话。

  “葛淙真扣押襄城县禀明疫病一事的文书不报,只是前罪。”

  “其知情不报,任由疫病扩染,致使数以千计的百姓受此无妄之灾。”

  “这是大罪。”

  群臣一时默言。

  “又弄虚作假,意欲将罪责尽数推于襄城知县张叔夜。”

  话到此处,赵翊瞧了一眼群臣中位列前侧的韩忠彦。

  “韩相方才便言,污蔑者要反向治罪。”

  “则葛淙真罪加一等。”

  这这这…………

  韩忠彦险些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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