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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驯养野兽

鼎锅底人 甘望明 2560 2024-11-15 06:49

  这是有一只公虎,虎仔没有那种阴险狠毒的凶相,也没有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宛若家猫。让人想象不出这么一只柔弱可爱的小猫猫日后会变成称霸山林随意杀戮的山大王。

  这个蜕变的过程离不开母虎的言传身教,母虎除了教它一身的本事还将它训成一个心狠手辣的恶物。

  幸好在它还没有学到母虎的真传之前母虎被除掉了,树蔸决定收养它,消除它的野性。

  他每天给它定时定量送食物和水,或一天一只野鸡,两天一只野兔。

  “它比我们还金贵,我们都不能天天吃肉。”树皮埋怨。

  “这样吃下去要把这山上小动物吃绝了。”王子有说。

  “那就减少它的肉量,加一些浆果。”树蔸说。

  于是一天只给半只野鸡,四天一只兔子,外加一些浆果。开始它把鸡肉吃了,宁愿饿着也不看一眼果子。

  树蔸索性不给了肉只给浆果和水。

  一天两天过去了浆果拨弄得到处都是,七天八天过去了坑地上只剩下一些浆果的皮和壳。

  这一整治虎仔的口味有所改变,渐渐不抗拒吃果实了。树蔸每次喂食前先给一些果子再给一些肉。

  天阴沉了几天,寒风呼呼作响,大雪要来临了。树蔸站在洞口崖边望着外面说:“看这架势又要下两尺厚的大雪了,虎仔要冻死在那冰窟窿里。”

  “可以把虎仔移到洞里来了。”刘本恩说。

  “也要关在笼子里养。”淑兰说。

  树蔸用蔑丝做了一个网兜,像捞鱼一样将虎仔捞上来,提进洞里。

  虎仔进洞的第二天解仲玉和刘本恩就给它做了有一个割蛋手术。解仲玉拿来剪刀在石上磨了,又放在火上烤了烤,刘本恩倒提着虎仔的后脚,解仲玉左手将虎仔的蛋蛋捏起右手用刀一划然后将蛋蛋挤了出来割掉。

  割完两个蛋蛋后给虎仔的伤口处抹些烟锅灰。

  树皮好奇问:“为什么把它的蛋蛋取了?”

  解仲玉简单解释:“取了蛋蛋的老虎的性情变得温顺,失去了攻击性。”

  “跟骟过的牛马一样任人驱使。”刘本恩补充了一句

  虎仔很有灵性,洞民们对着它叫了几次“虎宝”之后听到喊“虎宝”他连忙站起来仰着头“哇哇”回应。

  慢慢的它懂了树蔸的一些口语和手语,像洞民们表达的“坐、躺、来、走、吃、跳等”这些语言,并且一一执行。它成了洞民们的一个高级木偶。

  虎仔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咬木头,什么椅子、木桶、桌子都被它咬得大缺小眼。尤其是它的爪子在竹子上抓时发出的声音让人心悸、焦躁。

  因而它也讨了不少打骂,它似乎不长记性,身上的痛刚消失又故伎重演。

  树根说:“虎仔正是换牙齿的时候,牙齿发痒,要磨。”

  树蔸掀开它的嘴发现它的四颗犬齿比其它牙齿长很多。

  李高全说:“老虎捕猎靠的是这种利器,猎物被老虎扑倒后四颗犬牙就插入它的喉咙中,猎物就窒息而死了。”

  “那犬牙又长又尖,给它拔了,别让它咬了人。”淑兰说。

  “它已经被驯化了,不会咬人的。”树蔸说。

  “以防万一,毕竟它是野物,骨子里存留着野性的劣根。”先生说。

  “没有的犬牙它怎么吃肉?”树皮问。

  “还有其它牙齿呀,我们现在给它吃的食物是碎的熟的,不需要啃。”淑兰说。

  “不要取掉,只要用锉刀把犬牙长出的部分锉平。”谢仲玉说。

  “把它的爪子也剪了,它喜欢用爪子在石板和竹子上刨,那声音像在人的心尖上刨一样,完全认人受不了。”刘家的说。

  “它这是在磨爪,那硬又尖的爪子抓到人身上把皮都划破了。”江家的说。

  “它没有的爪子怎么上山下岭呢?”李高星问。

  “这样,我们给它做四只木底的鞋子,它在洞里穿着,出洞就脱掉。”先生说。

  开始虎仔穿鞋子很不自在,脚不停地甩着,牙齿不断地撕扯着。这时大家会转移它的注意力,或替它饶痒痒,或抛吃的给它,有时也用棍子揍它。

  渐渐地它习惯了穿鞋子。它穿着鞋子漫步、跑步、跳跃时木板与石板撞击发出动听的音节。

  再来说说洞民们养的仔猪,仔猪已经长成架子猪了。

  江家的提着猪食把盆来到猪圈,这头猪没有像往常一样“哼唧哼唧”叫唤着来迎接她。

  “奥唠唠唠,奥唠唠唠。”江家的连声唤着。可是这猪赖洋洋的表现出厌食的样子来。

  “长崽的,好吃好喝的供养你还无精打采,想我喂你吗?”江家的一边往槽里倒食一边说。

  猪来到食槽边一张嘴在槽里拱着,拱得稀猪食“咕噜咕噜”翻泡泡。

  “你要发瘟啦!不好好吃,把食物搅得遍地都是。”江家的一边骂一边用楠竹稍在猪头上打着。

  猪尖叫着跑开了。

  一连几天猪都是这个样子,不怎么吃喝劲还十足,不停地在栏里叫唤、转圈圈、爬栏杆,要不是前脚被羁绊真要越栏跑掉。

  江家的喂猪回来告诉了妇女人所见到的现象,刘家的说:“这是只母猪,捉来时有两个月大,现在又养了三四个月应该成熟了,到了发情期。”

  “他们能把老虎骟了,看能不能把母猪劁了,母猪非要劁了才安分下来。”王家的说。

  “割子与抠花是两码事,一个皮包着,一个肉包着,俗话说了骟牛的骟不得马。”江家的说。

  “等过了这阵子杀吃了。”淑兰说。

  过了十多天这猪安静下来,胃口也好,吃了睡。江家的回来说:“猪的发情期应该二十几天吧,这才不过十几天忽然不爬栏打圈了。”

  “可能有公猪来配种了,自没了老虎后野猪就频繁在附近活动了。”刘家的说。

  “那就好了,一窝十几只,到时都一样大。吃熟食的猪肉比吃生食的味道好得多。”淑兰说。

  自此这头猪享受人一样的待遇,江家的打开锅盖盛的第一碗饭是猪的,煮肉吃时先舀一碗汤留给猪。

  寒潮来了,男人们搭了一个薯窖棚将猪圈围住,女人们给猪垫上厚厚的干草。猪在里面吃的香睡得熟。

  雪又退场了,猪选了一个不冷不热的天气一口气生下了十一只猪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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