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费观醉酒吐真言,刘氏上门欲带人
“正方兄,你是不知道,我那妻子...唉!”
一听费观聊起刘氏,李严大概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真是瞌睡了有枕头,自己还想着去做些动作,没想到这刘氏昨日刚弄完费观,今日又来。
李严不语,只是一味地与费观喝酒。
李严不说话,费观却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吐露出来。
“那毒妇仗着益州牧,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而且她对外是一副贤淑的样子,但实际上是什么样子,正方兄你也知道。
你看,这就是证据。
她就是笃定我不会把这些丑事说与外人听罢了。”
费观把自己的衣领拉开,露出了李严已经看见过的伤痕。
李严语重心长地说道:“宾伯啊,你有没考虑过休妻啊?”
费观一拍石桌,说道:“想过?!怎么没想过?
只是那毒妇威胁我说,只要我敢休妻,她就敢上吊,然后说是我害的。
如此这般,我的名声就都毁了。”
看到如此激动的费观,李严幽幽地说上一句:“那宾伯有没有想过要如何摆脱她啊?”
“摆脱?我要怎么摆脱?
她父亲是益州牧,我只要还在益州出仕,就得仰人鼻息。”
费观叹气,他感觉到一阵无力,只得自斟自饮,借酒消愁。
“要是益州牧不再是益州牧了,宾伯是不是就解脱了?”
李严又给费观满上。
“不是?我那岳父做了十几年益州牧,怎么可能...”
费观说着说着,似乎领悟了什么。
他手中的酒杯从他手中掉落,摔在地上,碎成几瓣。
“正方兄!你是要!”
费观的醉意都清醒了三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李严。
李严见费观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目的,那他也就不装了。
“是啊,宾伯,你知道的,益州有对我们这些所谓的东州人士有多敌对。
还有,你莫不是忘了,我还是荆州人。”
李严不去管地上的杯子,重新拿了一个空杯,给费观斟满酒,推到他的面前。
“宾伯你想想,是不是投降刘贤,一切皆可迎刃而解。
绵竹这关过了,后面江油守将是你族兄费诗,到时刘璋就只剩下成都一城防御。
以这些日子刘贤表现出来的能力,你说刘璋又能坚持多久?
到时候刘璋如果不死,也只是一个失势之人。
届时,宾伯重获自由身,指日可待。
若是宾伯有意,还请满饮此杯。”
李严循循善诱,想要说服费观。
“这...”
听到李严的劝说,费观有些犹豫。
他才干虽然过人,但毕竟还是初入官场,对李严这种投敌的行为有些道德上的压力。
不过理智告诉费观,李严说的没错。
若是自己投了刘贤,那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即刻解决。
刘氏无非是靠着刘璋,才能如此拿捏自己。
自己也是看在刘璋的面子上,才对她百般忍耐。
若是刘璋没了权势,自己还真不惧怕这个毒妇。
可是自己毕竟是刘璋的女婿,要是投降刘贤,这名声上?
李严见费观犹豫不决,迟迟不肯接过自己的酒杯。
他看着纠结的费观,大概明白自己这个小友在在意些什么。
费观还是太年轻了,等他到了自己这个岁数就明白,这些名声什么的,都是过眼云烟。
只要自己够强,自有人来为你辩护。
于是李严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宾伯,如果你觉得此事有损你的声名,不如便由我来动手如何?
你只是一个被我胁迫之人,旁人也不会说你什么。”
李严此举还藏了一点自己的小心思。
若是费观同意,那么在刘贤看来,拿下绵竹的首功就是自己了。
费观一听李严居然为了自己而不顾他的名声,顿时感动了。
他慌忙把酒杯接过,痛快地喝掉,然后说道:“那就多谢正方兄了!”
“哈哈哈,宾伯定不会后悔!”
正当两人谈论的正欢的时候,一阵喧嚣让推杯换盏的两人停了下来。
“夫人,你这硬往里闯干什么?”
“我找我夫君,你这下人也敢拦我?”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氏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健妇闯进了李严的庭院。
下人一看阻拦不住,只好过来给李严请罪。
见到刘氏,李严起身上前见礼。
而费观一是因为有气在身,二是因为醉意在身,觉得刘氏对他已经造不成什么威胁,自然不再怕她。
刘氏无视李严,径直来到费观旁。
“夫君,你深夜外出未归,奴家担心你。
听到你在李护军这里,所以才上门来找你。
李护军,那我就把我夫君带回去了。”
此时的刘氏已经看不出来刚才的嚣张,宛若变了一个人一般,像是一个温婉的妻子来接丈夫回家。
李严心中盘算,这刘氏确实会装。
若不是自己从费观那里知道了她的本性,没准也会被她骗过去。
难为费观了,天天面对着这样一个夫人。
费观应当是喝大了,直接甩开刘氏的手,对她说道:“你这毒妇,别再惺惺作态了。
谁跟你回去,难道要回去受你的气吗!”
听到费观这么说话,刘氏脸上是又青又红。
她看着旁边的李严,暂且把怒气忍下,接着细声和语地说道:“夫君,你喝醉了,咱们回家吧。”
说罢,那几个随她而来的健妇便要过来把费观架走。
“滚滚滚!老子很快就不用受你的气了!
你那父亲马上就要倒台了!
我与正方兄...”
费观是真的喝大了,完全忘了事以密成的道理,一张嘴开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收不住了。
刘氏不傻,当初那王小姐的死就是她做的局。
现在她听到费观的话,立刻意识到了费观与李严两人想要投降刘贤。
“夫君醉了,又在胡言。”
她打着哈哈,想着先糊弄过去,等到离开这里,再把消息传递到成都。
“我没醉,我哪里醉了,你这毒妇,都是因为你,婉儿才会死的!”
可能是费观压抑的太久,今日喝完酒之后,全部都发泄出来。
王小姐的名字正是刘氏的死穴,只一下就让刘氏失去了理智,现出了本相。
她上前给了费观一个嘴巴子,恶狠狠地说道:“你还敢提那个小贱人的名字!
还有,你真当我听不出你要做些什么吗?
我直接派人去向我父亲禀报,你,还有你,都跑不了!”
刘氏先指着费观,然后又指了李严。
她撂下狠话,作势就要走。
“刘夫人,今日你走不了了。”